夏目光冷冽:“最后问一遍,阿凌在哪里?”
他从不屑于口水战,更不屑于将自己变成政治权利下的祭品,他身上流着军人的血液,刚硬强势,杀伐果决。
病房外的人听到那声枪响,全都吓得脸色一变,那些原本还跃跃欲试想要一探究竟的人,此时全都缩了回去,生怕殃及池鱼。有些胆小的人甚至已经将通讯器握在手里,只要一出事,他们立刻就会报警求救。
病房里,封寒还维持着原状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面前要杀了自己的兄长,看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扬起嘴角笑出声来:“你终于也知道着急了吗?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跪在地上求你的情景吗?我求你帮我去向父皇求情,请他大发慈悲放过小凌,可事实呢?你非但没有帮我说服父皇。甚至还帮着他一起骗我!”
“小凌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你如果一定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但阿凌是无辜的,她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联。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到她?!”
“无辜?你的阿凌是无辜的,我的小凌就是有罪的吗?!”封寒终于忍不住撕开优雅从容的伪装。露出充满嘲讽之意的冷笑,“小凌有什么错?她的出生是你们决定的,可结果你们却又因为出身要毁灭她,她何其无辜何其可怜,你可曾为她想过?!”
“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同样的脸同样的身份,凭什么小凌就该死,而你的阿凌就能活得好好的!”
闻言。夏微微一愣:“什么身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不知道你家阿凌的真实身份?”封寒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得更加诡异。他抬起自己金属右臂,伸出冰冷刚硬的银灰色食指,指了指自己被纱布包裹住的右脸。“我的手,还有我的脸……啧啧,你找到我的时候,就没看清楚那些伤口吗?那样的伤势,会是普通人类干得出来的吗?我聪明能干的哥哥,你好像你家阿凌给骗了。”
夏慢慢皱起眉头,眼底的神色悄然发生变化,然而脸上的冰冷表情却是丝毫未变:“不要转移话题,我现在只想知道阿凌在哪里。至于她的身份问题……那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
“不管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不知道!”
夏眼中寒光一闪,正要扣动扳机,病房外面忽然想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医院院长带着几个医院领导闻讯匆忙赶来了,他们在病房门口被两个士兵拦下来。只好在门外喊道:“将军大人,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医院,那么多人都看着。您就当是赏我这个老家伙一个薄面,千万别在这里动手啊!”
夏目光扫过病床上不躲不避的封寒,沉默了一下,却是不为所动:“我在处理我的家事,无关的人都请自行离开,若是不慎伤及无辜,到时候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这话显然是说给病房的人听的。
老院长的脸色一变再变,他抹掉脑门上的冷汗:“将军大人,我们已经通知皇室和军部的人了,相信他们马上就能到这里,您如果一直这样,到时候恐怕会找来不必要的麻烦,您还是先放下枪吧……”
闻言,夏手下一顿,这个院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居然早已将事情捅到上面了!
现在要是真的一枪崩了封寒,他的杀人罪肯定跑不掉,他倒是不怕坐牢判刑,只是他要真被监禁了,就没办法去找简凌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儿子还需要人照顾,现在简凌不在,他就是封安唯一的依靠,他必须要为不到两个月大的儿子着想。
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火气,慢慢放下手枪,抬起踩在病床上的右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收手的时候,他忽然往下一踩,正好落在封寒的右边小腿上!
只听见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封寒痛得失声叫出来,弯腰抱住自己的右腿,在病床上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漓。
老院长连同几个院领导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愣在原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
看着封寒痛不欲生的模样,夏这才弯腰弹去军靴上的灰尘:“这只是个小警告,别乱说话,阿凌的事情如果传开了,我有办法让你逼着痛苦一百倍。唔,我记得你应该还没见识过军部的刑讯吧?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见识一下的。”
说完,他就带着四个士兵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只留下抱着右小腿在床上痛得出不了声的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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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今天争取三更~
姑凉们,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吧?书评区都成臭水沟了,里面全是白衣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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