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悍马在视线内消失,税务官才直了直腰板,冷汗将后背的衣衫浸湿了一大片。
“舅舅,喝点水,压压惊吧!”
说话的是税务官的外甥叫丁浩,是他的助理,也是万世政权的一个区长。
这里的区长和主世界的区长概念不同,主世界的区长是指市内某个区的行政长官,而这里的区长指的却是社区的头头,整个社区都归他掌管,听起来似乎不太起眼,但是试想作为近百人幸存者的首领,还是很风光的,而且住在社区里的每一位平民都必须向他交纳管理费以获得继续居住的权利。
这就有点像古时的地主,区长拥有社区范围的土地财产,他只需每月按时收取管理费,就可以吃穿不愁了。
虽然区长这个职务仅仅是整个联合政府中最小的行政区域,但它却是划分富人和平民的分水岭,行政职务越高,便越有权势,越富有。
而税务官的行政职能虽然不强,却是一个肥差,能从幸存者手中捞到不少的好处,所以丁浩花了五十条营养合剂的大价钱,才换了个助理的职位。
此时税务官刚吃了憋,正愁没处发泄,对着丁浩狂吼道“喝你妹啊!要是不能将那个大爷找到,咱们两个都得倒霉,还愣着干毛?还不快去奴隶市场把刚才那个大爷请回来?记住,无论谁将他买走,你都要不惜代价的将他买回来,就说政府征用,快去!快去!”
丁浩从未见舅舅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早就六神无主,不等税务官吼完,自己已经骑上摩托,飞一般的冲进了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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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天双手被拷在了大巴车的椅背上,根本没法使用传送,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划为的奴隶的行列,随着大巴缓缓驶入了城市。
整个城市和主世界几乎没什么差别,只不过看起来更加的破败,而且马路上车辆少得可怜,大部分人都采用步行或者自行车作为代步工具,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车,而是买不起汽油,如今整个城区的汽油储量就那么多,用一点就少一点,所以价格极为昂贵,除了政府,只有少数富人才享受的起。
大巴车在城市的主街道行驶了十来分钟,向右一转,来到了一处广场,原本广场的中央立着一座石像,但只剩下了基石的部分,四周的地砖也大多碎裂不堪,杂草从砖块的缝隙中冒了出来,将地面点缀成了绿色。
广场的一边搭建了一个舞台,舞台的正对面坐了十几个人,一个个神情慵懒,又带着些许的期盼,广场的周围拉起了的警戒线,每十步站着一名持枪警卫,将上千名看热闹的平民挡在了圈外。
“成为奴隶也很不错,至少不会挨饿,也不必担心丧尸来袭。”李军海在张云天的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因为他的营养合剂过期了,所以也被塞进了奴隶巴士。
张云天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之前说奴隶没有自由,还要整日劳作,现在又开始说起奴隶的好处,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完全没有立场,还是在自欺欺人。
李军海似乎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察言观色,依然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吗?这里的富人可以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只要他们能养的起,想娶多少就娶多少!”他用手沾上口水,将自己的头发向后捋了捋,露出一口大黄牙,冲着张云天一笑,“怎么样?我这样够帅不?会不会有富婆看上我?”
张云天被他那满嘴的口臭熏的差点昏厥,要不是双手被捆,真想过去抽他一个大嘴巴,他将头转向车窗外面,正看到舞台上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双胞胎姐妹,衣着暴露的站在那里,目光低垂,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主持人拿着话筒唾沫横飞的正在介绍这对姐妹花的三围,修养以及特长,下面坐着的不少男人已经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甚至有人开始迫不及待的准备举牌子竞拍了,当主持说道起拍价十个营养合剂时,李军海咋了咋舌头,“啧啧啧,女人就是比男人值钱,只要稍微有点姿色就能卖到个好价钱,而且也不用干活,只要把主人服侍好就可以了,真是令人羡慕啊!我要是个女的该多好!”
张云天差点吐血,心道:你要是个女的,肯定不如当男人值钱。谁看上你那真是瞎了眼了。
“那两个女孩那么小,就要被人买走,少不了受一番折磨,有什么好羡慕的!”张云天漠然的看着舞台上的两个女孩,她们最后以三十五个营养合剂的价格,被一个年过半百的胖子买走,这种情况在末世不算什么新闻,男人的下半身永远对女人都报有浓厚的兴趣。
对于女孩们来说,服侍一个主人,毕竟好过服侍一整队的幸存者,从一点上来看,她们也许会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