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见张云天衣着光鲜,还抬着个大箱子,知道是贵客上门,赶紧给开了一间上房,又炒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一壶好酒送到了客房内。
这客栈一晚住宿加上酒菜一共才二钱银子,张云天从箱子里取出了一点散碎银子,塞到了伙计的手里,说道:“这些拿去,多余的就当你的赏钱了!”
伙计见张云天出手阔绰,做起事来自然更加勤快周到,待他晚餐用毕,又端进了几碟小点心,一壶茶水放在桌子上,不一会,又端来了一个驱蚊的香炉放在窗边,这才笑着躬身退了出去。
待伙计一走,张云天赶忙将房门闩上,先把银两都存进了虚空仓库,又取出母体培育器忙活了一会,这才上床就寝。
次日一早,张云天辞了客栈,买了一匹矮脚马,继续赶路。
他前脚刚走,伙计就来整理床铺,忽见张云天的房间里还兀自留着一口装银两的大箱子,不禁贪心大起,也不喊住张云天,自己偷偷的溜进房内,本想将这一大箱子统统偷走,但又怕客官折回时问起,自己交待不清,肯定难逃罪责,不过如果只偷走三五两银子,料想谁也不会发现。
伙计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箱子,当看到里面空无一物时,脸色不由得一变,昨夜明明看到这一箱子的银两,如今竟然全没了,那么多的银子别说是藏了,就算是抬,一个人也根本抬不动,但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难道是撞鬼了?伙计越想越后怕,更不敢跟别人说,悄悄的关上房门,暗暗发誓再也不来这个房间了。
张云天有了“交通工具”赶起路来自然轻快了许多,仅仅两个时辰,已经走了将近一百多里地,直到正午时分,来到了一家野外的小茶馆。
说是茶馆,实际上就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茅草棚子,旁边备了几张桌子,十几条长板凳,供行人休息。
茶水一文钱一碗,如今张云天不怕贵,就怕便宜,身上就几块散碎银子,剩下的大多是十两一个的银锭,自第一次鸭片战争之后,清政府割地赔款,导致大量白银外流,银价疯长,道光帝之前,一两银子大概兑一千文钱,如今一两银子已经涨兑至两千钱。
就算张云天拿出最小的一块也有一钱银子大小,那就相当于二百钱,拿这么大的票喝一碗一文钱的茶水,确实有点欺负人的感觉。
店家四十多岁的男人,为人淳朴,他憨厚的笑了笑,满脸的褶子堆在了一起:“客官若是没零钱,那便算了,这碗权当是我请了!”
张云天脸上瞬间像发烧了一样,红着脸说道:“您这开个茶馆也不容易,这一钱银子您就收着吧,也不用找了,只要您记住我这张脸,今后让我免费多喝几次就成!”
店家见张云天出手如此豪气,不敢推辞,赶忙千恩万谢的收下了。
张云天又问道:“敢问店家,去京师可是走这条路?”
“您要去京师?”店家满脸的诧异,“客官难道没有听说么,现如今洋人已经占据了天津,据说还要准备攻打京城,现在那里人心惶惶,乱得很,您怎么还往那里去?”
“哦,我有个故人住在京师,如今病急,我去探望探望!”
张云天继续编故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难道要告诉他自己打算在英法联军进城前把圆明园打劫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