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从后台将楚紫茵带了出来,虽然她依然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但看样子,应该没被人欺负,这让张云天稍稍安心了一些。
“二位请吧!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位和你一起交钱的客人,将会与你一起同行!”
叶贺指了指身旁一个三十多岁,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然后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云天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接受,如今已经过去了四十三分钟,只要再坚持十七分钟,就不用在跟这些家伙虚与委蛇了,但是在此之前,自己根本没有谈判的筹码,当然是叶贺说什么,自己就得做什么,虽然从未指望过他会信守承诺,但只希望他翻脸的不要那么快!
“很好,没想到张云天先生不仅是国内有命的富商,而且为人还这么的豁达,真是难得啊!”
叶贺高兴的拍起了手来。
“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张云天清楚的记得在拍卖会的时候,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名字叫张翼,而且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刚才他还叫自己张翼,怎么一转眼的功夫竟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名?难道这个慈善拍卖会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哈哈,张先生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对于你的底细我们一清二楚,可能你很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名字的吧!没关系,我带一个人出来,你就清楚了!”
叶贺将手掌高举在半空中然后重重的拍了两下,紧接着一个五十多岁,目光炯炯有神的一个男子,穿着中山装,在安保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的踱了上来。
“怎么样,这下可眼熟了么?”
张云天定睛看了看这个老者,仔细搜索着脑中每一片记忆区域,半晌后,依然没有找到和此人有关的任何信息,不得不满脸疑惑的看着叶贺,“我并不是什么张云天,而且这个人是谁?我你根本就没有见过!”
没等叶贺回答,张云天身边的这个胖胖男看到老者的面容,不禁惊得叫出了声来:“林振宇!竟…竟然是你!没想到你竟然和这些勾结在一起…”他话说了一半,忽然自觉语失。
因为只有自己对叶贺等人的背景了解的越少,活下来的机会才会越大,如今叶贺竟然把这个人送到了这里,那说明根本就没有想让自己活着出去的意思,吓得胖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磕磕巴巴的改口道:“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认错人了,是个误会!那个叶先生,您说过金铭基金会是懂规矩的人,我已经交钱了,应该放我走了吧!”
叶贺理也不理这个人,直直的盯着张云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张云天,你好好回忆回忆,你当真不认识这个人么?林氏集团?林天琦?有没有印象了?”
张云天这才恍然,面前的这个老者叫林振宇,又同时和林氏集团,以及那个被自己送到监狱的富二代林天琦有关系,那么他只能是一个身份,就是那个为了儿子,睚眦必报的护犊子的老爹!
去年的时候,由于林天琦对沈雨萱无礼,并害她落入了高利贷的手里,幸而被张云天所救,后来,**二人又在戏剧学院的跨年晚会上发生了冲突,林天琦纠结了一帮飙车党想要废了张云天,结果却被张云天用手枪吓退,更戏剧性的是,当警察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林天琦聚众伤人,还从他的身上搜出了k*粉,所以被数罪并罚,判了七年。
由于这件事人赃并获,根本没有顶包的可能,而且影响很大,所以即便林振宇动用了所有的资源,也不过将儿子的刑期缩短到了四年,即便如此,这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奇耻大辱,发誓一定要找张云天报仇!
“是你?”
“哼哼,看来你想起来了啊!”
林振宇冷哼了一声,“你小子真有种,竟然敢动我的儿子!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们林家的下场的!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我就一直在查你的底,没想到你竟然挺有势力,不仅和部里的领导有关系,而且企业规模也做得挺大,不错,你确实强大得让我无法在生意场上打倒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会报仇了!是时候也让你尝试尝试牢狱的滋味了!”
“牢狱?我又没犯法,凭什么…”旁边的胖男人见林振宇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冲着张云天和自己两个人说的,赶忙出言辩解,但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被人往颈部的血管里扎了一针,双腿一软,摔倒在地。
张云天也是同样,只不过他的体质比胖男人要稍好一些,被注射了之后,并没有立刻晕倒,而是在地上跪了一会,隐约的听到叶贺在和林振宇的说话:“林先生,这些人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保证不会再让他们出现在你的面前!”
林振宇指着场内呆若木鸡的富商们,问道:“他们呢,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我的存在,而且很可能会追查下去,这对我们今后的行动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可不能妇人之仁啊!”
叶贺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林先生,我做事当然是有分寸的,他们中有些人我还有用,至于其他人嘛…”
紧接着,是一阵枪响,随后现场一片混乱,哭喊的,叫骂的,求饶的,惨叫的,各种声音汇集在了一起,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张云天的头就像要炸开了一样,他只觉眼前一黑,也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张云天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三十平米大小的牢房里,床铺、厕所和餐桌没有任何隔阂的摆在一起,角落里放着一个老式的带天线的彩色电视机。
“这是哪?”
张云天坐了起来,嗅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味,身后的床铺也是湿漉漉的,不知是被自己的汗水浸湿,还是它本身就是这么个样子。
“牢房!”
胖男人一脸哭丧的坐在张云天的对面,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囚服,看样子,已经醒来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