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军医大的专家有些难以置信的围了上去,仔细的对病人的各项情况进行了检查,发现果然已经无大碍了,这下子心里面的触动显然是很大的。
曾程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在节目期间就治好了中风的重度患者。这简直就是对西医们的极大嘲讽,也验证了中医针灸之术在某些疾病上的确过人的功效。
事实上,中风患者的发病原因也是多样性的。一种是风邪入体,就好像是今天的这位病人。另一种是由于脑溢血之类的原因所造成的。但是这两种病因导致的后果都是差不多的。
对于中医而言,前者是好治的。后者因为脑内的血块不易排除,效果就差很多。但是也有通过针灸刺激了病人自我吸收功能,将血块给慢慢消化掉的情况。
而对于西医而言,前者就令其束手无策了,毕竟找不到病灶会让西医感到抓狂而无从下手。
后者则是通过溶栓针剂强行打开血栓以达到治疗的目的。但是溶栓针剂的副作用是很大的,也容易造成后遗症。而且一次使用无效之后就不能再使用了。至于脑部手术取出血块,那就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了。毕竟脑部结构过于复杂,对于中医和西医同样都是禁区。
一连治好了两个病人,曾程也感到需要休息一下的。毕竟这种活儿对于他而言不是很复杂,但是真气的消耗还是有很大的。万一自己神医的名号坐实了,难免不会有大批的人来围堵自己的,所以一定要表示一下自己的辛苦才行。
治病救人,从来不是依赖于某一个人的能力成事的,要靠整体的推进才行。曾程很清楚这一点,当然就要表现一下人力有时而穷的表象了。
因此曾程就坐到了神秘嘉宾的席位上面,喝了一口水,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在这期间,四个嘉宾和女主持人都没有闲着。毕竟这是一个访谈对话栏目,也是以争论分辩为主的节目,没有思想和言论的碰撞是绝对不可以的,也是吸引不住观众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四位嘉宾有什么样的看法跟我们观众们分享?”女主持人问道。
原本的计划,军医大的两位专家教授是请过来跟黄教授和孙教授打擂台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曾程大发神威,有如神医一般,因此再打擂台的话就未免太不上道了。
而且这两位专家也不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于是那位王教授就回答道:“简直不可思议!”
观众们对他的肯定回答给予掌声鼓励。显然这位教授在亲眼目睹了中医针灸的特异之处后,并没有昧着良心说中医不如西医。
“实际上对我个人而言,并没有彻底否定中医学的想法。”王教授接着对众人说道,“我对中医的首次认识源于大学时选修的中医学。当时对中西医知识体系和方法论的巨大差异有切肤感觉。一个讲的是证据,任何疾病都恨不得在分子水平分析的天衣无缝。而另一个则讲的是宏观看问题,辩证思想极其突出。没有生化,没有病原学,讲究的是朴素唯物主义。至于谁优谁劣,确实没有做过具体的深入了解。”
陈教授也表示同意,他说道:“国家在建国之后,曾经对中医学进行过抢救性的整理的。记得当时有很多民间医生,都将自己的一些不传之秘献了出来。全国大建中医院校,各级医院都搞中西医结合。对中医的名方、秘方、失传方作了大量的挖掘工作,中国本土的医学文化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而中医药以其低廉、有效、投入小、贴近百姓大众的优势,和西医共统天下。后因太左的原因,把中医又推上了一个完全替代西医,无所不能的神坛。其结果就是这些事情后来又成了某些人为攻击文*革所提出来的政治把柄,给中医此后的衰败打下了伏笔。”
“这些事情过去很多年了,有些年轻人不了解。”黄教授是一直在致力于研究中医的,对这些事情非常清楚,因此就接着说道,“五十年代,太祖到津门视察,得了严重的肺炎。召集所有顶尖西医,用了最好的西药,依然无效。在总理的建议下,请了个名中医,最后开了一块二毛钱的药,还是一毛二分钱的药?数字记不准确了,结果痊愈了。所以他对于中医的发展是非常关注的。”
中国的事情,很多都是讲究一个上行下效。正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大体上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因此中医在文*革结束之前的发展是很快的,但是由于很多基础理论书籍被毁,很多书都被冠上了封建迷信的帽子而被付之一炬,所以就造成了理论与实践的脱节。没有系统的中医理论指导的实践,很容易就变成盲动。
当时的针灸麻醉本身是中医一绝,对颈部包块、阑尾、疝气,甚至剖宫产手术都有很好的麻醉效果。意大利拍的纪录片中就有生动的一幕,一位三十多岁的京城产妇,在针灸麻醉下面带笑容的接受剖宫产手术。
当然太过分的事也让人感到有些哭笑不得,针灸麻醉使用范围被无限放大,甚至开胸手术也用。曾经有人到魔都某医院做开胸手术,恰有领导参观,当时的医生就叮嘱他要面带微笑,结果他是忍痛装笑。相信太祖如果得知此事,定会对如此不实事求是的举措大动肝火的。领袖的初衷是好的,但是到下面的时候,往往就完全变味走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