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程打包拎着小包,身上挂满了东西,像个毛脚女婿一般的进了别墅院子。
院子挺大,足足三四百平米,假山池塘,小桥流水,栽着各种花卉植物,很有些江南传统的园林风格味道。
这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还真的是颇为难得。也是由此可见,殷桃家里虽然不是那种顶级豪门之类,却也是家财丰厚的殷实之家了。如果换做和她单独相处,曾程说不定就要调侃几句了。只是现在长辈当前,曾程却是表现的很安静。
大门敞着,又是一个保养极好,仪态优雅雍容,端庄而不失妩媚的美妇站在门口迎接。
曾程见她的脸庞,依稀和殷桃有几分相似之处。便又是快步上前,真挚十分的说道:“您一定是桃子的姐姐了,真是漂亮,气质高贵典雅。我叫曾程,见到您很高兴。”
那****脸色丝毫不为所动,似笑非笑的看着曾程。
殷桃上去又是狠狠给曾程拧了一把,挽着他胳膊俏脸绯红的嗔道:“曾程,你除了这种老掉牙的招数,还能不能玩点新鲜的了?”
“什么招数?”曾程错愕而摸不着头脑的说道,“桃子,我正正经经和姐姐打招呼呢。桃子,你不会是说这是你妹妹吧?我看着有些不像啊,怎么着也得有三十几了吧?应该比你大些……”
****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正待说话间。里面传来个威严的男入声音:“都杵在外面干什么,还不快都进来?”
虽然曾程明显是在拍马屁,可是那句三十几,还是夸得那****凤颜大悦。友好的对曾程低声说道:“老头子心情不好,你一会儿说话多顺着他些意。”
“嗯嗯,多谢姐姐指点。”曾程的眼神和腔调异常诚恳,好像打心底就认为这是殷桃的姐姐,而不是母亲。
那副好无耻的样子,看得殷桃是白眼直翻。能拍马屁拍成这样的境界,这家伙也算是一朵奇葩了。丢人,实在是很丢人啊。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勉强对母亲一笑,说道:“妈,您别介意,曾程就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咳咳!”曾程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神之中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像是见了鬼一样,惊赅欲绝的说道,“怎么可能?桃子,你竟然叫她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不带你这样玩我的。你肯定是想让我叫一声伯母,然后跳起来嘲笑我。”
“曾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殷桃俏脸绯红不已,弱弱的说道,“这就是我妈妈,你爱信不信。”
甭管是不是马屁话,曾程那夸张的恰到好处的话和表情,让殷桃母亲心里头很爽,很惬意。身为一个女人,尤其是已经中年,到自己芳华即将逝去的时候,总是会特别在意这类事情。
这种心情,又岂是殷桃这种风华正茂,年轻靓丽的女人可以体会得到的?哪怕明知道曾程那是马屁话,殷桃母亲也是听得甘之如饴,暗爽不迭。
直到此时,曾程才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依旧有些惊魂不定的说道:“阿姨啊,这您要走在大街上,保管没人看得出您超过四十。”
殷母笑着说道:“小曾你这话就太夸张了,老咯,不比当年了,现在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快些进去吧,不然老头子又要发脾气怒吼了。”
“是是。”曾程显得尊敬无比,和大家一起往大厅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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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殷家的风格问题,整个大厅都是呈中式布置,厚重结实的,透着古朴的各种红木家具,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喜好。
在客厅里的那一套红木沙发上,主位上端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中式服装,怕是有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年纪有些大了,可显得精神抖擞,目光锐利,脸色很平静,却是有些不怒而威的气势。
如果换做一般年轻人,也许会受他气势所慑,当场就虚了几分。可曾程这一生,所经历过的事情,是寻常人几辈子都有所不及的,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经历过?
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内心极为强大的男人。面对他如同鹰隼,仿佛能够轻易刺穿心灵的尖锐目光,曾程丝毫不为所动,呵呵笑着凑了上去。把身上拎着的,挂着的礼物都放在了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了包烟,给他递去,打招呼道:“伯父,早上那个事情啊,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我相信您身为一个男人,多半能理解我遇到这种事情时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