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苏大海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不甘心地迈开步子。

才走几步，又转过头，对留在原地的慕久久说道，“明天上午，你来苏家。”

仍旧是命令的口吻。

“放心，我一定准时到。”慕久久回报一个讥诮的表情，眼角上挑带笑，笑容却未达眼底。

苏大海点点头，再次迈开脚步。

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着离开，墓园一下子冷清下来。

慕久久看了眼还没走的苏若，嘴角依然噙着一抹笑意。

苏若突然开口，“慕久久，别以为你逃得过。”

转过头来正视慕久久，苏若眼神阴鸷的可怕，让慕久久一下子联想到吐着信子的毒蛇。

“慕久久，这是你的命。”

说完，手上丢下什么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是一朵残败不堪的雏菊花。

慕久久盯着雏菊看了片刻，出了墓园，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丽海小区。”

车里有空气清新剂，让人放松的香味很浓郁，慕久久的表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小姐一个人吧？没问题，我技术一向好。”

司机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像一尾鱼一样滑了出去。

——

车里很安静，却总是飘荡着一种奇异的香味，香气久久不散，让慕久久的神智开始模糊。

“这是……要去哪？”

困意像潮水，一波一波让慕久久招架不住。

“小姐这是什么话？”

司机的音量一下子大起来，“我们当然是去……让你快乐的地方啊。”

他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某种潮湿的地下生物，光一开口就带来一阵寒气。

脑子像是越走越慢的时钟，视线一阵模糊，慕久久忽得想起飞机上的见闻。

“这还没回国呢，八卦起来就不知道完了？听说京城现在正不安全呢，什么夺命出租车，机场多次出没，据说很多人因此丧命，警察都介入调查了。有这闲工夫，担心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