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见到这个样子,立刻吓的哭了出来,一个男孩从外面跑了过来,见这个样子,连忙上前,一边将那女孩手中的碗接过,一边就拉着那女孩跪了下来:“大哥,你饶了英儿吧,她不是故意的,她刚煮好了面汤,想着让你来喝,绝不会有心来烫你的。”
“我什么时候说她是有意的了?”萧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很是郁闷,不过他也知道,这怪不得眼前的这两个孩子,而是他穿越的这个身体,实在是太有病了一些。
刘文,是他现在的名字,身份嘛,说好听一点是童生,难听一些就是无业游民。这刘家的祖上,也可以说是富过的,起码出现过一个官老爷,只可惜那官老爷只在家谱上出现过,刘文这一代包括他父亲,都没有再见到过家中出现过有身份的人。
不过总算是祖上有荫,传下了几十亩的水田,所以刘家一直过的还算凑合,刘文也被自己的父母送去读书,他也算是聪明,十几个孩子中往往是独占鳌头的那一个,因此所有人都以为他一定会是刘家除了那位官老爷外,第一个有功名的人。
所有人都这样说,刘文自己也这样想,他天分好又下苦功,因此学的很是不错,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准备要去考秀才了,但是就在他要到县城里去考试的时候,他父亲却被衙役带走了,原因却是因为作保。
原来和他父亲一个交好的借了别人的款项应急,他父亲因为和那人是几十年的朋友就做了个保人,后来也没有多想,哪知道那人还不起债却跑了,那苦主一状告到衙门里,却把他父亲给拘了过去。
按照朝廷的法律,借债人跑了,就要由担保人来做赔,刘家翻箱倒柜又卖了积蓄下来的粮食,总算凑够了银子把刘父从牢中救了出来,但此时刘父已经被关了三天,那牢中环境艰苦,再加上积郁在胸,回来后就病倒了。
刘家为了还债,早把家底都搜刮光了,此时就只有卖田了。
刘家子嗣单薄,到了刘父这里,只有他一个儿子来支撑门户,当年他们家道殷实的时候自然有很多亲戚围绕,此时见他们如此倒霉,好一点的,还会过来帮一把手,那些更淡薄的却是要躲得远远的了,于是整个刘家就只剩下刘母、刘文和当时只有八岁以及三岁的刘武和张英。
那时刘文虽然有十二了,但他生来性傲,又是读多了书的,平时想的只是文章经典,哪里会半点管家之道?而刘武和张英更不要说了。至于刘母,过去也是一个能干的妇人,却也不过是管理佃户查账计算,虽然也算是一个能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又还能做什么?
为了给刘父寻医问诊,只有不断的卖田,六十亩水田卖了五十亩,也没能救回刘父,却因此耽搁了刘文的考试,而偏偏那一次,刘文有几个同学都中了秀才。
刘家过去有钱,刘文成绩又好,虽然他当时没做过什么恶事,却也自然带出几分骄傲,此时他落魄了,他那几个同学不免冷嘲热讽,刘文本就因没能去考试而抑郁,再被这么一奚落,自然更是难受。
不过总算他还不是太没品,并没说过抱怨父母的话,可是性格却变得易发古怪了起来,而且对读书更有一种执念。
刘家没钱让他到学堂读书了,他就自己抱着书不分昼夜的背诵咏读,连饭都要刘母或者刘武给他送到房里,对于外面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理,因此当刘母也病倒的时候,他才知道家中竟是连佃户也请不起了,这一年多来,却是他母亲一人带着刘武在田间劳作。
为了给刘母治病,他又卖了五亩的田,他不懂行情,这五亩却是实打实的贱卖了,他母亲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就是当晚就投了河,刘文虽然不太懂世故,却也知道他母亲这是怕连累他们。
此时刘文不过十五,卖了两亩田安葬了刘母后就带着刘武和张英一起生活,只是说是生活,他又哪里知道怎么过日子,田间的事还不如跟着刘母劳动过一年多的刘武知道的多。
更何况他也无心种田,一心就想着怎么先去考了秀才再去考举人,只是连受打击,他也不像过去那样用心苦读,每日倒有一大半的时间怔怔的坐在那里做白日梦。
一会儿想到自己中了举人过去的同学怎么来巴结,一会儿又想到怎么找到那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