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郑钧下的一段话,那还是在上京的时候,他当初刚封爵,郑钧下说要给他庆贺,庆贺的地方倒规矩,可是没吃完饭就往他身边塞人了,他自然是不敢受的,虽然没去求证过,他也本能的知道,若他想和刘文怎么怎么样,就一定不能和其他人怎么怎么样,否则就算有机会,刘大郎也会将他踢得远远的。
他不动如山,郑钧下却误会了:“行了,别假装经了,有我给你把关,保准是妥当的,就算你家那位大哥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是不管郑钧下怎么说,他都坚决不受,最后还闹的有些不欢而散,后来郑钧下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兄弟,你就算想玩个刺激的,也可以给哥哥说说的。”
“你别乱想!”
他这么一说,郑钧下的目光却古怪了起来,然后又偷偷的低声道:“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叫难言之隐,你以为谁都非要那样,我不想不行吗?”
他当时说的是很有些咬牙切齿的,郑钧下却笑的更古怪了:“行倒是行,但是孔老夫子尚且说……食色性也吗?这就证明,是人,都有这种爱好的,你别看你家大哥那么……好好好,不说你大哥,朝中的张翰林知道吧,那是儒学大家了吧,可对这事,也热衷的很。只要没毛病,就都想,你可别对我说你不想。”
他当时没搭理郑钧下,但过后却为这事纠结了好几天,他无法想象刘文想这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是从他自身的经验来说,他要承认,郑钧下说的是没错的。
刘文也想,刘文也……
难道说刘文现在也想、也想和他……
从理智上来说,郑定辉觉得这个可能不大,可是现在刘文已经脱了衣服上了床了,他们也互相表白过了——虽然刘文没有明确说什么,但郑定辉也从来没指望刘文哪一天会对他说类似的话,刘文默认了,就算是表白了。
就算刘文没那个意思,但如果他、他真做了什么,也应该是不反对的吧……
因为那次无功而返,后来郑钧下也没有安排类似的节目,只是也许是为了开玩笑,总会带点类似的话题,若只是他们两人也就罢了,若还有其他人,那人也会再接口,就在这些谈话中,他其实知道的也不少了。
他手上的汗越来越多,呼吸越来越粗重,刘文躺在床上,眯起眼:“你怎么了?”
“没、没……”
“要不睡就出去溜达,要睡就赶快脱衣服,别忘了把灯给吹了。”
刘文说着,又闭上了眼,郑定辉咬了下牙,脱了自己的衣服,他学着刘文,也留了一个裤衩,然后吹灭了灯。
“大哥?”
刘文没有说话,郑定辉不知道这是不是暗示,但他顾忌刘文顾忌习惯了,因此就又道:“大哥,我对你是真心的。”
刘文皱了下眉:“刚才对你说的又忘了?”
“我……”
“花言巧语这些东西,你留着给你媳妇说,我这里就省省吧。”
“大哥,我绝对不会成亲的!”
刘文一愣,还没回过神,郑定辉就缠了过来,他没有经验,脑袋也蒙蒙的,只记得去找刘文的嘴,他本就比刘文高,虽然下手的时候凭着记忆也到了刘文的腰,可是这一探头,就亲到了刘文的脑门上,这一下说是亲,更像是撞,刘文本就在发愣,被这一撞之下更是莫名其妙,而这时候,郑定辉已经顺着他的鼻子来到了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