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宰相府。
李思安的书房中温暖如春,天气不是太冷,只放个炭盆就足够取暖,房间中茶香充盈,虽有七八个人,但却不见喧哗,当然,也不太可能喧哗。自安平帝驾崩后,朝会就再没开过,虽然有中枢机构,五品以上的官员,也会按惯例聚集在起,各部门各衙门,不管条件如何,也有自己的地方,但朝中真正的大事,还是在这件书房内办理的。
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时刻,李思安的权威,达到最顶,因此也有人称他这个书房为小朝廷,也有些清流对此很是不满,读书人中也有非议,也就是现在有戎族个大敌在,否则,太学生示威叩阍这种事情可能已经发生!
当然,不管外面怎么说,也不管下面有多少暗流,表面上,李思安对大珠朝却是有着绝对的统治力的,也就是因为这种统治力,北征军才能么快的成行,粮草也勉强供应上去,就和现代的某个时间段样,虽然荒唐荒谬,但全国上下的确拧成股绳,最高统治者的声音能延伸到每个地方。当然,这种统治力也是畸形的,在明眼人来看,现在的李思安就是在走危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万劫不复。
“难道压抑二十年的野心终于要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吗?”有人是这样想的,“可是,就算爆发,也不必这么激烈吧。”
李思安当然知道自己危险,不过,他却没有收手的打算,他所做的只是,在一定情况内将局面稳定住,令爆发的时间稍稍延迟些,因此这些小问题他不介意朝中有争端。当然,大方向上,哪怕有再大的反对声,他也会一意孤行。
此时这个小会开的也有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李相,属下觉得北征军不必急于北上,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戎族的古力其已经没有实权,豆满那里更是问题众多,只要我们能等上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不等他说完,就另有人说道:“尤大人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可是不知是否知道朝中目前的情况?是否清楚北征军每日需要多少粮草?更是否知道北方的大珠子民此时在戎族的铁骑下正在怎么受苦?”
“那卢大人的意思就是让我方贸然行事,致使将士牺牲吗?”
两人对上去,谁也不让,其他人也不话,只是看着李思安,现在尤卢两人的话,也就代表他们的不同观点,如何选择,还是要看李思安,李思安喝口茶道:“大军已过江,断没有再停下的理,至于戎族和豆满那里,我自有安排。”
那位尤大人张张嘴,不过最终却没有再什么,这件事定下后,下面的就是一些杂事,拿出来说开,就安排下去,之后几人就离开,只有那位姓卢的留了下来。
“月清,豆满那里的情况如何?”
“已经有接触,现在他们内部矛盾重重号令不打,唯有……郑钧下登基……”
李思安皱下眉,卢月清也不敢再出声,就算郑钧下的血统再偏远,也还总是刻在玉碟上的宗室,而他们折边的太子,却迟迟没有登位,如果太子登基,那么折边的正统是谁都无法撼动的,豆满那里本来就是个大杂烩,在折种情况下,说不定不用他们派人,就有来投诚的,可是现在,那边人也在观望。
这个意思,李思安哪有不知道的,他想了想,说道:“记得,郑钧下前段时间经常出来?”
“是。”因为要令下面士兵安心,所以,在天气还不是太冷的时候,郑钧下经常被带出来露面,还不时的要讲讲话,以为他是想知道郑钧下的状况,卢月清道,“看起来,他情况不是太好,根据几次的回报来看,他是一次比一次瘦,现在,恐怕已经难以起床。”
到里他有些兴奋,若是郑钧下死了,那就好了!李思安也想到他的想法,微微笑说:“若真是那样,自然是好的,但那就要是听由命,那个地方虽不急,却也不能让他坏事,查下郑钧下身边的人,看都是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