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执拗疯狂,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野兽对猎物的势在必得,也像是埋伏在陷阱边,苦苦守候多年,终于等到鲜甜美味的猎物,掉落进陷阱的心喜若狂。
「你骗我,根本就没有缩短时间。」她按着自己的腰,缓缓从沙发上起身,略带吃力,望着墙上挂着的时钟,露出气愤不悦的神情。
他捧着水杯喂她喝水,一脸温顺柔和。「可能是因为沙发柔软又舒服,要不然,我们再换别的地方?」
她含着泪光的眼眸瞪着他。「你又想拐我了?」
他怕她生气,她一生起气来,没几天的时间,是哄不好的。严重一点,她还会跑到国外去找她哥,在那里住上十天半个月。
「不是,是我的错,我也不清楚在哪比较好,要不然你说?」他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见他的低声下气,很容易就消了气。她知道他是真的怕自己发怒,不是刻意的佯装讨好。他似乎很怕自己离开,哪怕只是一段时间的分离,他都会特别焦虑不安。
「他从以前就特别紧张你,只是你没理他罢了。」楼承毕养好身体之后,在国外的湖边建了一栋木屋,整天拿着钓竿垂钓,兴起时就乘坐小船泛舟。
「我当时以为他是别有用心。」她低声地说着,想起很久没回忆的舒卓,心里一阵闷意。
「他如果有心,别说觊觎我的产业,他自己到外头去白手起家,都比我强。比起那个叫什么卓的,他好太多了。」毕竟时间太久远,楼承毕都忘了舒卓的全名了。
她嗯了一声,心情低落了起来。
楼承毕微皱眉。「说起来,他好像是和舒卓同个时期进公司,也是他发现乔曼有问题。」
她没注意听他的碎碎念,心想,该回到他身边了,不仅是他想她,自己也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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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要结婚的前夕,他两手空空地走上缓坡,望着排列整齐有序的墓碑,他步伐缓慢地走到目的地。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名长相极为美艳出众的女人,巧笑嫣然。
「乔曼,我要结婚了,特意来告诉你这个好朋友,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他点燃了烟,俯身将烟垂立靠在墓碑前,目光扫到入口处伫立的几个人,那是保护他的保镖。
「当时明明计画好,我接近她,你去勾引楼承毕,他潜伏在公司里当暗线,把货调走就完成任务,圆满身退。我会继续留下来陪着她,送你们俩平安离开。」
「是他先变卦的。乔曼,你不能怪我,她是我的心头肉,谁都不能动她,哪怕是我的兄弟,也不行。舒卓明明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却背着我勾搭她,替代了我的位置,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不顾兄弟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