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岚屏气凝神,跟着父亲郑醒一起进入大厅面圣。
她紧张得几乎要同手同脚,失了礼仪,所以在初次面圣,意图给宇文业好印象的时候,她却在他面前摔个狗吃屎的姿势。
连盛儒站在一旁,见到这娇滴滴的小姑娘用不文雅的姿态趴在地上,他皱着眉头,觉得对方不成体统。
宇文业还有心情调侃她:「怎麽一见面,就给朕行这麽大的礼?郑醒,你这闺女挺守礼的。」
郑醒的这个闺女行事很低调,除了被长辈带出门,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大概是因为她这般行径,所以难得一见她的容貌,居然在京城裡传得很邪乎,一分的出彩被传到惊世美貌。
然而宇文业看了之后,觉得还是他端庄秀丽的小皇后漂亮,这个女娃子五官漂亮是漂亮,就是像死物,和他后宫的那一群大同小异。
宇文业一不小心,又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死气沉沉的面容,一板一眼的行径,就和他后宫的女人一个样,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郑醒僵着笑容,垂眼怒瞪着手足无措地爬起来的郑舒岚,觉得她像没见过世面的蠢货,居然在面圣展示自己的大好时机裡,摔成这副德性!
这个无良的父亲也没想过要扶女儿一把,就这样见她自己挣扎地爬起身,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郑舒岚难受极了,她对这次的会面思思念念,彻夜难眠,就为了今日与他面见,让他对自己惊豔锺情,结果自己居然在他面前出了个大糗,还被他打趣说笑。自己的颜面何存?那瞬间,她连寻死的念头都产生了。
连盛儒觉得皇上此人知人善用、用人不疑、励精图治,就是有个缺点,也是他最为不满的,就是皇上说话过于肆无忌惮。
他老早就发现了,皇上有一张能把人气到意图触柱身亡的嘴。在朝堂上,皇上面对的都是厚颜无耻的老臣子,他们可能比较沉得住气,而和他一样的年轻官员,常常会感到气血翻涌,恨不得一死以示清白。
更何况此刻皇上的金口一开,却是嘲笑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当然,已出阁的也不妥,就怕这女孩心性脆弱,承受不住宇文业的玩笑,那事情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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