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业斜眼瞅着他。「朕讲话从来就是实事求是,没有虚伪作假。朕刚才说错了什麽?她的确没多美丽出众,外头却把她夸的和天仙似的。
朕这真龙天子还坐在这哪!她哪门子的天仙?朕和她说没几句话,就给朕脸色看了,没告罪一声就离开,还是个眼瞎的。这郑氏一族越来越胆大包天了,这样的女人也敢塞进后宫,他当皇宫是什麽?」
和一个小女孩槓上,还扯出郑氏一族扯大旗,皇上的厚颜无耻也是堪称一绝,连盛儒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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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宫,陶习也被带上了,他的住所与连盛儒安排在两隔壁,都是离皇上最近的厢房。
连盛儒与陶习相见欢,都有种『终于在皇上身边见到正常人』的感觉。
陶习知道连氏是连盛儒的妹妹,提到她如今的下场,不禁唏嘘,隐暐地暗示连盛儒,说她被勒令闭宫的日子不会长久,毕竟皇上很宠爱她。
连盛儒对后宫裡的事茫然不知,听到陶习这麽说,连忙问着是何原因。
他不在乎那个行为放荡形骸的妹妹下场如何,只是单纯疑惑皇上是怎麽宠爱她的,这种性子,皇上居然下的了嘴?
他想到皇上的秉性,与一惯的行为处世,突然觉得他会喜欢像妹妹这样的个性,太理所当然了。
陶习就提到他给连氏把了几次脉,从来没见过她的脸,皇上护得紧,每次他给连氏把脉,皇上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的举动,像是怕他会意图不轨似的。
连盛儒却心裡存疑,陶习说描述的皇上,和他所熟悉的皇上截然不同,于是他追问着细节。
在听到陶习说,连氏的左手背上有颗红痣时,连盛儒终于明白心裡那股不对劲的由来。
他曾经听妻子说,依妹妹的份位等级,侍寝应该是要被人洗梳之后,送到皇上的寝宫龙床上侍寝,但是妹妹没上过龙床。
俩姑嫂还在沾沾自喜,说这是皇上对连氏的恩宠,可以不顾宫规为她破例行事。
但是,连氏手上没有痣,他记得清清楚楚。
从小到大,每回连氏挨打时,她都是伸出手背出来,由他拿着小竹条来执法,他怎麽会不知道她手上有没有痣?
而陶习却是多次在龙床上替那名女子把脉,女子被掩盖成密不透风的样子,多半不是防着陶习与她有染,而是怕被得知她的长相或是身份。
连盛儒下意识地想起,那次在偏殿上撞见的那名女子。
他并没有多嘴和陶习说起这事,这事关皇上的隐私,他可不想因为这八卦引得龙颜大怒。
他心想,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换到皇上的后宫,就複杂了点,没一点身世背景,在后宫裡得到皇上宠爱,往往都会得到香消玉殒的下场,也不怪皇上会如此保护那女人。
至于拿他妹妹当挡箭牌的事,连盛儒很没有同胞爱地想着,反正人还活着,没死就成,看她那性子,也轻易死不了。
他反而觉得被关起来更好,免得在后宫裡惹事生非,让书香世家的连氏一族无颜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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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业怕郑醒发现她的存在,勒令她只能在他所住的院子裡游荡,不可踏出这个范围。
她听令行事,减少外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