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怎么看,此皇子都是嫡长子之相,乃正宫皇后所生。
然后他想起那个诡异的传闻,皇上欲赐下鸩酒一杯,送皇后上路,皇后惊跌在地,险些小产的传闻。他当时对此传闻嗤之以鼻,如今想想…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
皇上从来不让他见她的真容,她左手上有红痣,她说麒麟祥瑞入梦,传闻中产子的美人下落不明,皇子面相显示的是子凭母贵,却非母凭子贵,说已经说明了种种疑点。
皇上下了一盘很大的棋,而且意图不明,至少陶习根本就搞不懂他在做什么,好像绕来绕去,只是想让无子的皇后有名正言顺的皇子,可那本来就是皇后所生的啊?
连盛儒见到产后的女人,仍然留在皇上身边当一名宫婢,无名无份,依旧与皇上住在一起,只是两人之间多了一名皇子。
「你生下的皇子,被皇上登记在皇后名下,将来若是贵妃产子,地位也越不过他。」连盛儒朝着她说着。
她微笑。「皇上不会让贵妃产子。」说完这句话,她缓缓离去。
她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可是连盛儒却听懂了其中意思。
皇上忌惮郑家,过继一名皇长子到皇后名下,已属恩赐,再多就没有了,所以贵妃注定终生无子。
所以最大的赢家,绝非受冷待的皇后,也不是被断定终生无子的贵妃,而是这名产下皇长子,又夺得皇上宠爱的宫婢。
连盛儒心想,当初站在她这一边,提前告诉她郑贵妃入宫的消息,让她早有准备,果然是正确的,他押对宝了。
郑于槐在生完孩子、做完月子之后,被宇文业逮着没完没了的行周公之礼,几乎要把她刚养好的精气,给完全榨乾的地步。
她询问宇文业其原因,他才说这段日子憋得狠了,他不想找别人泄火,就等着她生产完,而且从此之后,也不想碰后宫的女人,就守着她。
她感动落泪,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却被宇文业认为她还有精力,又被按在床上,为所欲为了一番。
宇文业的确心里是这么想的,有了她之后,他对其他女人越来越失了兴致,时常产生看着她们的面孔,就失胃口、还想拔腿就跑的感觉。
例如在举办家宴的时候,皇后照例没出现,皇上与贵妃、嫔妃一道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