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间有一道红痕，历久不衰，鲜红刺眼，非常吸睛，每个人见到，都会忍不住再三盯着她的额头瞧。

她总是眼眶泛红，血丝密布，看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哪怕她是在微笑，也总给人一种她随时会掉泪的倾向，特别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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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她打开车门，上车后帮她系上安全带，他俯身近距离望着她，发觉她不仅是双眼通红，连鼻头也泛红，明显是哭过，而不是单纯犯眼病，他心里觉得纳闷。「你上午去哪了？」

她抬眼望了他一眼。「去了市郊墓园区。」

「你眼睛敏感，别老是哭，到时哭瞎了看你怎么办！」他怕克制不住情绪，故作冷漠地斥责她。

她低声嗯了一声。

他一见到她这副德性，心里老是冒出一股想抱她、亲吻她，想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不过他想起这是在大街上，他吸了口气，发动车子。

「我说…柯家那个研发数据，当初只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就算是真的研发出来了，你也不可能拿得到它的数据报告。」他迟疑了一会，开口向她说着。

当初他与当服务员的她初识，不过只是把她当漂亮的玩物，没放在心上，她却痴恋自己，在听到好友说起柯家最近研发的技术，他随口一句，如果能搞到那份数据报告就好了，抢走柯家近二十年的心血，把他们气到吐血。

她闻言，立即表达自己愿意潜伏进柯家，替他拿数据报告。

她的执意，加上几个喝高的好友起哄，当时他自己也酒意上头，就促成了这匪夷所思的行动，还在几个好友的帮助下，替她弄个假身份、假造的护理证书，与医院介绍信，方便她行事。

而她就为了他的一句酒后戏言，义无反顾地进了柯家，成为患有新血管疾病的柯老爷子的贴身看护。

他当初的一句无心之语，她却视为信仰奋斗的目标，尽心尽力地想替他完成心愿。

她趁他还没开车离开，仰头点着眼药水，听见他的话，她闭着眼摇头。「我想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