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不是!”一听到这种离奇的猜测,阳洙气不打一处夹。
“你不说,我当然只好乱猜了。”应崇优温和地一笑。将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你知道我没你聪明的,还是说出来的好。到底怎么了?”
阳洙抿了抿嘴角,重重地吐一口气,怒道:“你为什么要把那个给他?”
“啊?哪个?”
“那明明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你怎么随随便便就给人啊?”
应崇优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你说给阿戚的那个线戒?”
“你还送过他别的吗?”
“可是那个线戒是……”应崇优压低了声音,“是年尾祭祀后的例行赏赐,各宫都有,又是太监们送过来的,我以为……”
“你以为?”阳洙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在那一大堆珠宝零碎里挑一个没脂粉气的戒指出来容易吗?”
“我真不知道那是你亲自挑的,我以为是按规矩随便分发……”
“哼!”阳洙的脸拉得更长。
“对不起啊,这件事是我的错。”应崇优柔声哄道,“以后不会犯了。实在不行,我也精心挑一件礼物给你,让你转手扔掉出气,好不好?”
阳洙被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哪有那么孩子气,”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
“小心烫……”
话音刚落,阳洙已经烫得直跳起来,连蹲在后面照管茶炉的老汉都被惊动了,慌慌张张过来看出了什么事。
“还说不孩子气?”应崇优赶紧扳过阳洙的脸检查,见他嘴角开始发红,心里不由一疼,责怪道,“滚烫的茶,哪有这样喝法的?我看看嘴里起泡没有?”
阳洙依言张大了嘴,应崇优对着光仔细看了又看,这才略略放心,轻轻吹了几口气。
“好啦,”阳洙猛地推开他,有些不自在地道,“痒痒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茶摊老汉拍拍胸口,“客人的茶可要再续点儿水?”
“不用了,”应崇优温言道,“老伯可知附近有没有可以留宿的地方?”
“有,有,向前再走五里路,是个大镇子,有两家客栈呢。”
应崇优想了想,又道:“我们盘缠不够,怕是住不起客栈,有没有可供留宿的农家?”
“这个……”老汉眼睛亮了亮,但随即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里的抹布,嗑嗑绊绊地道,“二里外就是我们村,空房子倒也腾得出来几间,只是简陋了些……呃……客人们不嫌弃的话……老汉我侄子家……”
“暂住一宿无妨,有热饭热水就行。三钱银子可够了?”
“够,够……”老汉喜出望外,赶紧道,“那我这就陪客人一起回去,吩咐他们腾两间房来,准备些饭菜!”
“只有一间房也无所谓,我们兄弟可以一起住。”阳洙补了一句。
“是,是。”老汉因为欢喜,收拾茶摊的动作都有些走形,差点打破一只茶杯,若要帮他时,他又不肯,匆匆将东西都装上一辆两轮小推车,当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