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要做足,曲氏这一巴掌是真的打在儿子脸上,虽心中不舍,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明白这个道理儿。忍住心中的怜惜,面上滴水未漏。
众女眷包括老太太都被曲明芳这一番作态,弄懵了。
半响老太太才起身过来拦:“芳姐儿,做什么这样为难孩子?瞧把我们勇哥儿打的!可怜见的?”
“母亲,你别拦着,我今日要打死这个孽障,这.......这叫女儿如何说出口?”曲明芳举起手欲要再打,老太太把她手拦了下来,脸也沉了下来,呵道:“胡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要这样打孩子?”
“是啊,小姑,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总要问清楚,不能这样问都不问,平白无故的打勇哥儿啊?”白氏也上前劝道。
曲明芳见众人劝架,一双眼扫过崔氏,见崔氏不动声色的站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本提心吊胆的心,这才放下了大半,从计划开始实施就没了回头路,为了她儿子的未来她也就只能算计那二姑娘,怕只怕这崔氏并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日之事,若是能顺利进行,便再好不过,若出了差错,那她们一家便与这侯府撕破了脸面,再无可能来往。
如此想着,曲氏面上仍旧一脸怒容,对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恼道:“既然你外祖母和舅母们都为你说情,那今日你便说说,这幅字为何会出现在你的书房内?它从何而来!”
曲氏边说边展开手上的宣纸,纸上用柳体写着满满一张的大字儿。显见的是用于临摹练习的。
这下,众人总算听懂了。曲小姑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这幅字不是大表少爷的!那会是谁的?
郑春勇伏在地上,白净的脸上尽是惶恐,一双眼睛在堂下觑来觑去,竟是不敢与堂上的母亲对视。
众女眷眼见着他这幅作态,如何猜不到其中另有隐情。
曲氏的声音更加恼怒,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儿子,恼恨道:“还不快说!这张字儿可是春兰在你书房中拿来,如今观这字迹根本不是你所写。娘虽只读过几年女学,也知道,眼前这张柳体写得不太熟练,字里行间都有女儿家的小意,万不是你同窗所赠?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一张女子临摹的字帖。你这混账,私藏女子私物,与他人私相授受!说,写这字帖的女子到底是谁?”
曲氏插着腰,眼内尽是厉色。颇有不调查清楚不罢休的势头。
在场的众人都是人精儿,曲氏如今用一副拿错的字儿大做文章,眼观着她有一查到底的意思,众人心中只觉奇怪,原这种家丑,为人父母的都是能捂着尽量捂着,为何她会如此作态?
正待众人疑惑时,老太太神色也跟着沉了下去,她细细打量女儿此刻的神情,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心中暗骂女儿“蠢货。”。可当下情形再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