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大哥,对不起,从今往后,我发誓再不会与你有下一次不告而别。”苏樱雪掰开简玉珩握紧的双拳,与他的十指交握,这一声对不起从心底发出,认真而诚恳。她是再给他保证,也是再给自己警告,若真有下一次,她便真当不起他简玉珩的妻子,担不起他深沉的爱。人心肉长,她没办法一次又一次的伤他心肺。
简玉珩虎躯一震,手指紧紧的扣着她的手,眼睛充血,他细细的回味着她的话儿,这一次,他能再相信吗?
已经两次了,肝肠寸断过两回了,简玉珩觉得,没有比他更难的男人。可是怎么办?苏樱雪这女子就如他这一生的软肋,尽管此刻他气恼的恨不能把她揉碎吞入腹中,但是看着她低垂的头,听着她柔声细语的道歉。
他便毫无原则的心软了,愤怒、责怪这些情绪轻易的被一扫而空。
“简大哥,你先坐下,让我帮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好吗?旁的事情我一会儿为你解释。”苏樱雪埋在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问。
酥香软骨入怀,娇声细语萦绕在耳,简玉珩眸中现出一丝暗色。
小娘子拉着他的手,央求的问,他却心猿意马,魂不知所踪,任她拉着他的手站起来,神情渐渐的变得晦涩。
苏樱雪牵着简玉珩的手,走入屏风内,床头放着自己随行带来的包裹,她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御赐的金疮药,和一些经过高温熬煮消过毒的布条。
这是她提前让翠兰备好的,知道他此次灵隐寺之行,凶多吉少。备着这些东西,总是能用上。
简玉珩听话的任她牵着,坐在了床沿,苏樱雪拿着手上的布条便要为他清理伤口。
正在浮想联翩的简状元,此刻眼神深邃,指着自己的腿,勾唇:“娘子站着给为夫处理伤口多累,坐这儿吧。”
天呐!狗男人被她□□的越发不知礼义廉耻了肿么破?
苏樱雪脸上有些羞红,她惯是个装腔作势的样子,在别人面前装的自己很开放,作天作地的样子,其实也就是个绣花枕头,狗男人如此撩她,她竟有些不好意思。
“这.....”
“哦,娘子说消失便消失,说出现就出现,把为夫当什么了?为夫连这都不与你计较,只让你坐着给我疗伤,也不行?”简玉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重伤的男人惹不起?眼看着他又要旧账重算,苏樱雪哪还能安生的站着,总归是她理亏,他如今便是要让她跪着她也不敢有二话儿的,老夫老妻的人儿了,不就是坐着疗伤吗?只要他能消气儿,他如今说什么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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