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阿妧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是不会看着别人欺负咱们的女儿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陶季晨沉声道。
安泰长公主满脸不甘,似乎还没有放弃冲进宫揪着皇上领子大声斥问的念头。
陶季晨轻抚她的脊背以示安慰,突然听到从方才就没有吭声的陶妧提声问:“圣上是不是不让娘亲自由进出宫了?”
皇上为了表示对安泰长公主的恩宠,是容许安泰长公主随意进宫不用通传的。
“什么?”安泰长公主马上转头看向陶季晨。
陶季晨勉强扯扯嘴角,“怎么会呢?阿妧怎么不称圣上为舅舅了?这样……”
对上陶妧的灼灼目光,他将到了嘴边安慰的话吞了回去,踌躇一瞬还是深吸口气微微颔首。
他这一点头,却像是将安泰长公主浑身的力气都抽走了。不过转瞬她又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看来咱们这位皇上是死了心了!”
反正事情都说出来了,陶季晨恢复了往常的淡定。他淡淡地瞥了陶妧一眼,有些不解为何陶妧非要揭穿这件事,让安泰就这样开开心心地误会下去也不错的。
这般显然的眼神,陶妧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道:“明白了才好。”
陶季晨听着脸色黯淡下来,他哪里不知道安泰知道这件事情更好,最起码不会被皇上和她之间的兄妹旧情给拴住了。
可毕竟安泰将皇上当做兄长相处了这么多年,如今揭开表面却只是恶臭难闻的内里,她怎么受得了?
陶妧朝失落的娘亲眨眨眼,调侃道:“爹爹就别只顾着心疼娘亲了,还是心疼心疼我这个马上就要进宫的女儿吧。”
安泰长公主立马从失落中转圜过来,偏过羞红的脸不再说话。
虽然知道阿妧是好意,陶季晨还是暗含警告地望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一点,“这次进宫只怕就是因着承恩侯的事情。”
“那还用说吗?”安泰长公主嗔了他一眼,“我猜他肯定是又想包庇承恩侯,又怕我闹,所以才不允许我进宫的。”
“没错。阿妧,进宫之后你就如往常一样就好,万事有爹爹呢。”陶季晨权当没有看见陶妧的揶揄,一本正经道。
陶妧嘴角微弯,压下从心底涌起的愤怒,“那当然。毕竟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呀。”
听着她这宛若嘲讽的话,安泰长公主和陶季晨对视一眼,只觉这次进宫怕是难免有波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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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两个一进宫门,就被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温竺温总管迎入乾清宫。以往啰里啰嗦却倍感温馨的温总管如今反常地一句废话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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