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
鲁王满眼濡慕,“父皇,您也知道,四弟因着往日的事情还怨恨儿臣和母后,如今在户部对儿臣也多有诋毁。再加上儿臣那个不成器的舅舅对阿妧表妹做了那等事情,四弟似乎更恨儿臣了。儿臣也是没办法,为儿臣的性命着想,母后便在别庄给儿臣训练了一些侍卫,也能保护儿臣。”
说到这些,皇上冷静了些许,“舒儿是你的弟弟,不会怎么样你的。那个别庄散了吧,别尽搞这些乱七八糟的。阿妧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别想着帮你那个劳什子舅舅,免得徒增事端。”
鲁王有些可惜辛辛苦苦建立的别庄,只是在父皇面前还是恭恭敬敬应下。
“行了,你退下吧。记住朕的话,别再让朕操心了。”
“是。”
温竺快步走过来引着鲁王往外走,一出乾清宫的门,鲁王弯曲的腰身立马挺得笔直,“温竺。”
温竺脚步一顿,恭敬道:“鲁王殿下。”
“温竺你到底是属于哪一方的?不会真的要跟父皇一辈子吧?”
温竺躬身:“回鲁王殿下的话,老奴愿意伺候父皇一辈子。”
鲁王没趣地轻嗤一声,“你还真是忠仆啊!好好一个书生被割了也还这般忠心,本王可真佩服你。”说完却见瑞王立在不远处,便轻笑一声撂下温竺朝瑞王走了过去。
温竺垂头立在原地半晌才转身慢慢走了回去。
鲁王望着阴沉着脸的戚舒,挑衅道:“怎么?找茬吗?”
等在一旁的成王赶紧上前拦道:“二哥,你别生气。四哥肯定是有事找你,才等在这里的。”
鲁王却不领情,一把挥开成王挡在他面前的手,“他能有什么事儿?怕是巴不得本王死!”
戚舒抬眼冷冰冰地望着鲁王,本来耷的丹凤眼犀利地挑起,仿若蕴含万钧雷霆,薄唇轻启:“别招惹陶妧。”
鲁王骇得愣了一瞬,转眼又笑道:“原来是为陶妧表妹鸣不平来了!可本王怎么听说骠骑大将军又给你们解除婚约的意思?”
说着瞟向一旁的成王,登时揽着成王的脖子笑道:“快点解除了婚约正好,免得陶妧表妹被你给牵连了。本王看陶妧表妹配六弟正好。”
成王被唬得红了脸,连连摆手,“二哥别乱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四哥别误会!”
鲁王扫兴不已,斥了一句“没出息”,拉着成王越过戚舒准备离开。
戚舒攥紧了拳头,脚下一探,便将鲁王绊倒了。
鲁王摔在地上恨声回头,“你……”
戚舒居高临下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败家之犬,只知道乱吠。”说完没有理鲁王的怒吼声,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