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脸色煞白捂着肋骨处被刺的洞口,握在手中的剑也颤颤发出金鸣声。
“你早有准备!”
太子冷声道:“你大逆不道,竟然敢趁着父皇重病挟持父皇,以图谋逆篡位。天下之人尽皆诛之,孤当然有所耳闻!幸好孤早有准备,要不然怕是要被你瞒过去了!”
成王望着簇拥在他身边的零星几个侍卫沉默下来。
他早上还兴致高昂地将整个皇宫的侍卫都召进来,拱卫着乾清宫,只等着太子到了的时候将太子诛于刀下。
谁知道太子却早有准备,而且还跟着陶季晨,皇宫的侍卫根本抵抗不了几招便落了下风。
他阖了眼,陡然有些庆幸听从母妃的话没有将事情办死。
他还有父皇,父皇肯定知道他的心意。
他厉声吼道:“大哥,你真是口若悬河,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大逆不道,父皇命我将你拘起来,你竟然抗旨,甚至还敢带兵闯入乾清宫,你难不成还想逼宫不成?”
“六弟,你既然说是父皇的圣旨,便请你拿出圣旨来!要不然你就是假传圣旨,罪上加罪!”
成王当然拿不出来。
先不说这件事情是他和皇上密谋的,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更无从说是圣旨了。
而且皇上还瘫痪在床,手脚都不利落,哪里能写下圣旨?
不过成王却也不慌,“大哥!父皇身子不适,哪里能写下圣旨?父皇传给我的是口谕,只要您跟我进去一探究竟,便知是真是假!”
太子闻言便斥道:“你当孤是傻子不成?谁知道殿中是否有你安排的弓箭手,万一孤跟你进去,岂不是性命不保?居心叵测!险恶小人!”
成王有口难言,半晌才想出个办法,“那就将父皇的贴身太监温公公请出来。温公公侍奉父皇多年,定然会说真话!”
外面吵吵嚷嚷,乾清宫内室也也不安宁。
皇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心焦如焚,不由出声道:“温竺,你出去将太子和成王请进来。”
谁知等了片刻,都不见温竺动。
“温竺!你听不到朕说什么吗?”
“温竺!”
“温竺!”
……
喊了无数声之后,弯腰躬身的温竺才缓缓直起身子,摁了摁酸痛的肩膀和脊背。
皇上直觉不对,厉声斥道:“你做什么!没听到朕说什么吗?”
温竺温声笑道:“老奴听到了,老奴虽然跟皇上似的,年老体弱,可到底伺候人伺候了几十年,唯独耳朵不敢退化。到现在还灵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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