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沈氏立族八百年的全族年会,意义重大,特别隆重。
宽敞院落,摆着五百张大桌。
汇聚沈族将近四千族人和受邀前来捧场数百宾客。
济济一堂,格外热闹。
但是因为李昂二话不说就把族长一脉的嫡长孙沈青羽揍得住院,热闹很快变成喧嚣。
就在所有人都在指责谩骂,李昂千夫所指,处在风口浪尖时,外面传来洪亮的唱和声。
贵客到!
“长生集团董事长,刘长生刘总到,贺沈氏立族八百年!”
众人安静。
有重量级的贵客来。
那就不好再纠缠方才李昂揍沈青羽的事,省的让贵客看沈族的笑话。
便见门口涌进来几个人,为首是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起来满脸富态,卖相就是个大老板。
“是长生药业集团的董事长刘长生,这可是个身家十多亿的大老板,也不知道是哪一脉的关系?”
“肯定是族长那一脉的。”
“怎么个说法?”
“族长的大儿子沈正村是崇阳县的县尊,这长生集团的药材基地,就在崇阳,刘长生当然要给面子,趁着沈氏立族八百年的当口,过来撑场面。”
“原来如此……大叔公这一脉,出了个沈正村,绝对的光宗耀祖。”
众人议论。
“李昂,你这个该死的野种。你等着,此事可还没完!”
沈正村以杀人般的目光,瞥了李昂一眼,便换上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转身走向刘长生,跟他握手。
“老刘,这大老远的,你还跑一趟。”
“沈县尊说得哪里话,沈氏立族八百年的年会,这么隆重的场合,我怎能不来?”
刘长生笑得跟弥勒佛般。
“沈县尊,今儿可是沈氏立族八百年的年会,如此盛大,老刘我怎好意思空手而来?特意寻了一套瓷器,还望县尊笑纳。”
便拍拍手,让随从跟众人展示他带来的这套瓷器。
竟是前朝的皇家用品。
就这一套瓷器,没有三百万,怕是拿不下来。
就是来捧场沈族的年会,便出手这么阔绰。
这个刘长生,当真大手笔。
众人莫不倒吸凉气。
今儿族长一脉,可是长了天大的脸面!
“老刘,有心。”
沈正村淡淡一笑,便收下这套昂贵瓷器。
自刘长生到来——
前来给沈氏立族八百年的年会捧场贵宾,陆续到来。
“大华矿业张总……”
“鼎城建筑马董……”
“崇阳县尉徐大人……”
“临邛巡抚房周大捕头……”
“临邛卫戍区高中校……”
不过顷刻,便有三十余波贵宾,陆续到场。
各自寻到邀请他们来捧场的沈氏各大支脉代表人物,送上贺礼,撑起场面。
自族长以下,沈仲康这一代,有二十几个支脉。
其中族长一脉,沈仲康这一脉,再加上五叔公和七叔公这两脉,是嫡系。
其他都是旁系。
嫡系占据家族最多资源,自然能请到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宾,前来捧场。
算是各大支脉,证明自己实力、彰显自己家族地位一场隐形博弈。
随着贵宾们陆续到场,差距也就出来。
族长这一脉,出了沈正村这个七品县尊,来拜寿的客人,格调颇高,地位不俗。
长生集团的董事长刘长生、崇阳县尉,从七品的徐大人,还有临邛巡抚房的银章周捕头,都是奔着沈正村面子而来。
族长这一脉,此次年会,出尽风头。
四叔公这一脉在商界颇有建树,大华矿业张总,鼎城建筑马董……好几个身家十几亿的大富豪,都是奔着这一脉面子而来,也算是撑起场面。
七叔公这一脉,跟军方有些关系,来了卫戍区的高中校,这可是从六品的五官,官阶还在沈正村这个七品县尊之上,也是风头尽显。
就是三叔公沈仲康这一脉,颇为寒碜,硬是一个能撑场面的人,都没来。
这么一来,沈氏族人、一众宾客,便都嗤笑起来。
方才沈青羽为什么敢气势汹汹的让沈仲康把主桌让出来?
就是笃定沈仲康这一脉,请不来什么能撑得起场面的贵宾。
那又凭什么坐主桌?
李昂这个狗杂种,越是撑着不把主桌让出来,就越是让人笑话!!!
这种拎不清自己位置的货色,可笑可悲,最最可恨!!!
各大支脉,都开始招呼应酬来给自己撑场面的贵宾。
最先来得长生集团董事长刘长生,突然说道:
“沈县尊,我方才来时,见到几个人,把令郎抬出去了,令郎似乎是受了伤,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敢在沈氏年会上动粗?”
他这么一说,刚来的所有贵宾,都无比好奇,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就七嘴八舌,说清楚情况。
确实有人动粗。
沈苍生当年收养的野孩子李昂!
大庭广众,目无王法,把沈青羽少爷打得进了医院!
还不知悔改!
要多猖狂就多猖狂!
要多嚣张就多嚣张!
弄清楚情况,刘长生便盯着李昂,冷冷说道:
“小子,便是你要执意要坐主桌,便是你大庭广众之下动粗,把我青羽侄儿打了?”
李昂点头:“怎么了?”
“怎么了?”
刘长生冷笑: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好生狂妄的小子!”
“听说你小子十年前就离家参军。”
“那我问你,你在部队上呆了十年,是否为校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