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凌晨的岸城,热闹气氛最好,纸醉金迷的奢靡环境在出了名的青蓝会所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岸城最大的商务夜总会,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下至鱼龙混杂,上至高官权贵,花钱买兴致的金主,纨绔嚣张的二世祖则是会所里最经常出现的两号人物。
而商宗鹤却对这种地方从来不屑,除去他众所周知的洁癖以外,他品味好,谈生意聊合作选的都是五星级,有格调的饭店,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上赶子去找人合作的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后者,所以用不着陪酒笑脸,去出入那种野场子。
而江晚恩就不一样了,要说是过去的江晚恩,那她自然是连这种地方听都没有听过,可现在是管星月的江晚恩。
她原名叫管星月。
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毕竟顶着“江晚恩”过了两年。
她无父无母,带着弟弟在遍地是刀子的世界活着,哪儿会不懂点什么规矩,过去在现实生活里,承蒙娇姐的照顾,在夜总会那也是一把手的交椅,摸爬滚打,仅凭一人之力她坐上了大堂经理的位置,所以来青蓝会所,倒是没在怕的。
只要不惹事,小心谨慎的行事,她应该可以全身而退。
就不知道这个江建宁叫她过来到底为何?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江晚恩顺利进入会所过后,掩了掩头顶上的帽子。
在面对拥挤热闹的舞厅时,男人女人激情的跳舞动作打掉她的帽子,得亏她反应迅速,一把抓帽檐,惊慌失措的扫了一眼后连忙带上,然后裹好身上的外套,匆匆离开。
吧台角落的卡座,一个男人正好歪着身子站起来喝酒,仰头猛灌,脖子脸色红成了一片,悲伤的情绪藏在眼底,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已经吹完了一瓶。
没人敢拦他,沙发上的男男女女除了正襟危坐,连抹声都不敢出。
男人轻松用牙齿又撬开一瓶后,仰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眼风不经意间往下轻扫了一眼,女人帽子打翻在空中的画面恰时收入眼底。
只是一个侧颜,喝酒的动作一滞,带着酒渍的啤酒瓶砰地一声掉在地上,白花花的泡沫在地上蔓延开来。
有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惹到了男人哪点不悦,哆哆嗦嗦地问:“季、季少,你怎么了?”
季烈踉跄着前走了两步,双手倚在冰冷的铁栏杆上,他摇了摇发昏的脑袋,双眼干涩又模糊。
嫂……嫂子?
江晚恩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江建宁说的那个包房号,走进去之前她还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生怕里头还有外人在,会丢了江建宁的面子,不然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她。
学聪明点好,至少能好好活着。
只是里头过去了两分钟,也没得到了一点回应,江晚恩皱着眉头,心想,这里头在搞什么鬼?
正打算推门而入,门却不期然从里头打开了。
江晚恩愣了一下,迅速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字更¥新/速¥度最駃=0
是江建宁,而且看样子还喝了不少,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将她认出来,打着酒嗝满脸通红的开始斥责她:“怎……怎么来的这么晚,快点进来,把帽子脱了,没礼貌!”
江晚恩嗯了一声,然后跟着走了进去。
其实一开始她来的时候就想过,江建宁让她过来会不会是让她来结账的,打算用这个机会来试探试探她,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身上就带了两百块打车的钱,其余的硬是一分都没多拿。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江建宁竟然还有后招。
里头酒味熏天,酒瓶瓜子壳铺了整整一排,江晚恩走了两步后,就踩到了一个瓶盖,正打算踢开。
江建宁在前面嘴瓢着向靠在沙发上的两个胖男人介绍。
“这……这是我小女儿……叫……叫江巧巧,快来巧巧,给各位老总问声好。”
江巧巧?
江晚恩眉头一皱,走到江建宁身边,小声提醒:“爸,我是晚恩,不是巧——”
“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建宁厉声打断。
江晚恩只好委屈的闭上嘴巴,但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明明刚才开门的时候,江建宁那句话明显就是看清楚了的,可为什么他现在又要撒谎,他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