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useme?hello?我可是江晚恩?喂?
商宗鹤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微微掩住鼻息,厌烦道:“离我远点!”
“……”江晚恩的世界观崩塌了。
借着酒意作祟,她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说:“我是江晚恩!”
“所以?”他的表情冷的跟座冰山一样。
“???????”
江晚恩直接把鞋拖了下来,拔高了音量:“江晚恩!你的老婆,三年前出走的妻子,你是不是失忆了!”
商宗鹤一张扑克脸,淡淡的纠正她:“是前妻。”
敢情没失忆,那他这幅态度是什么情况?
怎么跟她想象的剧本完全不一样?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他强硬着想要带她走,而她死活不愿意,哭着喊着,一副宁死不从的画面。
为什么……会这么平静?
手机嗡嗡发出两声震动,商宗鹤垂眼看去,然后淡淡的扫了一眼,转身往前走。
“……喂,等等!”
江晚恩光脚丫子踩在地上,哎哟了两声,男人的步子像是慢了下来,江晚恩没两步就追上了。
她心里还有空吐槽,这男人真是白长了这两条大长腿了。
“你还想干什么?”他的语气毫无耐心。
江晚恩觉得不对劲,事情发展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是不是有什么环节出错了?
她指着自己说:“……我是谁?”
商宗鹤拧着眉尖看她,眼神幽冷,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江晚恩说:“不对不对,我换个问题,你是商宗鹤吧?”
“……”
“还是说你脑子是不是——”
“江晚恩,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你要是想套关系,我想你这算盘打错了。”
江晚恩风中凌乱:“……”
商宗鹤绷着一张脸从她面前直接越过,江晚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西装衣角。
“放手!”
他沾满寒意的这两个字眼比今天晚上的风还要冷。
江晚恩嘴唇嗫嚅两下,手心里竟然冒出了冷汗,顶着男人压迫十足的冰冷视线,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我再说一遍,放手!”商宗鹤身子微侧,将自己的衣角从江晚恩手心里拽了出来。
不是装的,是真的。
“商……”江晚恩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突然觉得喉咙很艰涩,“你……你什么意思啊?”
她低着头,根本就没有看见男人漆黑的瞳孔里有暗流闪动,但也只是刹那间,他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恰到好处。
“我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意思,江晚恩,你别以为你运气好进公司里来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已经过去了,你要是想利用这一层关系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休想,我立刻就能让你从这个公司滚出去!”
江晚恩猛地抬起头来,商宗鹤眼睛里掠过一丝无措,但幸好没被她捕捉到。
她现在有些难以置信,商宗鹤这意思是……对她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按理说她应该是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就连牵强的笑她都笑不起来了……
“我……”
商宗鹤又丢下一句重磅炸弹出来,而这话让江晚恩彻底相信。
“有空就去民政局把离婚协议办了,拖了三年,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