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彪气道:“真是胆大包天,我要是知道是谁,一定收拾他。”
白玉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尽量忍着,见他离开咱家。我就一路跟随。这个黑影一直去了陆飞家。我还以为是陆飞那小崽子干的好事呢。”
余彪问:“那是不是陆飞?”
白玉兰说:“好像不是。因为这个黑影在陆飞家房屋后一闪就不见了。而我正要回去的时候,陆飞正好从外面回来,跟我走了个对面呢。我回想了一下,那个黑影比陆飞矮一些,瘦一些。跟那个陈虎身形很相似。”
余彪终于搞明白,“妈的,一定是陈虎那个王八蛋。这个断子绝孙的家伙,真是色胆包天,竟然来偷窥我老婆?”
骂了一阵,余彪突然停下,又看看白玉兰,还提鼻子在白玉兰身上闻了闻,问:“昨天晚上,陈虎真的没有冲进来?”
白玉兰小嘴一撅,说:“余彪,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盼着那个杀人犯,骑了你老婆你才心满意足啊?”
余彪说:“看你说的,我是担心嘛。”
白玉兰委屈地说:“他可能没有那胆量。一直在外面偷看我,没敢进来。余彪,别提这件事了不行吗?一提起这件事,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呢。想想就后怕。”
余彪说:“那好吧。咱们吃饭。”老婆没有被杀人犯骑了,余彪心里稍稍放心,拿起筷子坐下吃饭。
白玉兰心里也稍稍放心,心里琢磨,“是哪个混蛋告诉余彪,我去过陆飞家呢?莫非他看到我从陆飞家出来了?”
大队会计田满仓这功夫正在家里喝闷酒。
余彪升任枣园党支部书记,他对他来说打击不小。要知道,田满仓是田大牙的亲信。而且还是不出五服的本家兄弟。田大牙因为受重伤,暂停村支书职务,田满仓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上位啊。
余彪这次当了村支书,自己以后就不好混了。
更尤其,乡里让枣园上报两个村长的名额,然后进行二选一。余彪居然报了余满堂和陆飞。不管是他们俩之中哪一个当选,都跟自己没啥关系了。
“余彪,真有你的。田支书重病在身,你落井下石。还抓紧时间培养自己的党羽。陆飞有什么?一个刚进入村委的后生。余满堂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无非脑子灵活点,平时贩运点新鲜货挣点零花钱。我田满仓在枣园资格最深。居然没有我的份?”
田满仓的妻子刘雪娥给男人端上一盘菜,亲切滴说:“他爹,你瞎寻思啥呢?”
田满仓说:“没啥。”
刘雪娥对丈夫的心事,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满仓,我知道,你在为不能当选村长候选人而感到气氛。其实,余彪这事干得很不光彩。一点也没有采听民怨,就做出了决定。陆飞有点本事不假,但是这么点年纪,他毛还嫩。哪里能够升任村长这么重要的职务?余满堂更不用说了,仗着是余彪的亲戚,哼。他连初中都没有上,小学文化能领到好全村一千多口子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