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鲍国志表示不明白。
林柏成掰着手指头对他说:“你看,你平时给人写字吗?他们求都求不来。不客气来说,那叫做一字千金。你给我写了四个字,那就四千两金子,现在金价是多少?怎么也得三百块钱一克吧。那四千两金子又值多少钱?哎呀,我反正是算不清了,不算了不算了,再算你又觉得赔了。就这样,字是我的,砚台是你的。都不许反悔啊!”
说着,把砚台往鲍国志怀里推,一把又把那幅字抢过来,小心展开,让手下要找最好的裱糊店,装裱起来。他这一举动让当场的人们都大笑不已,鲍国志也就心安理得的得了一方名砚。
人们又说了一些闲话,鲍国志对林柏成使个眼色,后者马上明白,对大家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歇息,明天有什么事还要活动大家,先退下吧。”
大家走后,现在偌大的一个屋子里,就剩下林柏成和鲍国志两人。后者又朝四下看看,似乎有些不太放心的样子。
林柏成说:“老弟,你就放心吧。这是在我林家私人地盘,这里都是我的人,大可放心,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鲍国志听他这么说,才点点头,先叹一口气突然来了一句:“老兄啊,现在风声不太对啊,你还是小心点为好。我正是为了这事才深夜过来。原来不想这么招摇,你偏偏要开车去接我,这反而倒不好。”
林柏成听他语气凝重,也有些紧张起来:“连城,到底怎么了?你还亲自跑一趟,电话里你先给我说个大概,也让我有点准备不是?”
“电话?”鲍国志鼻子哼一声:“这玩艺儿你也信得过?人们想听的话都给你听走了,还录了音,到什么法官面前一呈,你我谁也跑不了。这事儿,实在不寻常。”
看他如此小心,林柏成也不敢再有丝毫大意,他给鲍国志倒一杯茉莉花茶:“好兄弟,你说,我在听着。”
“上边要查林家了!”鲍国志声音不大,却如闻炸雷。
林柏成惊心,还是镇定:上边,还要哪里的上级?整个辽东省自己也不只鲍国志一个眼线,可以说到处都是自己根络,想查他们林家,除非把整个辽东黑白两道连根拔起。他盯着鲍国志又问:“是省长的意思吗?”
后者又轻轻摇摇头,伸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可能还在上边!”他又缓了一下语气,“这也是我从京城里得到的消息!省长也未必知道,今天特意来给你说一声,你提早做好准备,该怎么处理的,你自己要心里有数!”
省级以上,那就是国家中央了!这几年林家发展的太过于迅猛,又一直顺水顺风,林柏成也有些膨胀,曾经有一时间他认为:在整个辽东省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但现在是国家中央对他有意见,如果被列入这个名单,那他林家显然是自寻苦吃,对于整个国家机器来说,他林家只不过一只小小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