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
郄英一下子慌了,连忙扑过去,抱住陈白露用力掐她的人中穴。
“令大夫,这好像是中毒的症状啊!”
陈玉菡惊得瞪圆了眼,她是人民医院一名医生,见到这一幕心脏都紧缩了起来,赶紧拿大哥大给医院打电话。
令大夫额头顿时冒出了汗珠,他一眼就看出陈白露确实是中毒了。他也搞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连忙使用海氏急救法想让她吐出胶囊,然而,陈白露连吐了几口黄水,胶囊还是吐不出来,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开始出现皮疹,目光也涣散起来。
“姓令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陈建国突然掐住了令大夫的脖子:“你不是一直说这款药很安全吗?如果我女儿出了事,我一定杀了你!”
见状,令大夫吓得脸都青了,陈白露的眼神以无法遏制的速度继续涣散,气息也迅速衰竭,他的心彻底凉了,目前只能寄希望120急救,但陈白露能不能撑到那一刻都很难说。
“我弄死你!”
见陈白露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陈建国彻底失去了理智,狠狠一巴掌把令大夫抽成了猪头。
“出什么事了?”这时,江羽客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
刚才,他气得走上了卧室的阳台,因此没有立刻听到客厅的动静,冷静下来以后才察觉到客厅里有事情发生,于是马上冲了出来。
“啊啊!”
陈白露见到他,身体猛地一抽,抬起胳膊向他呼唤着,眼中流露出一丝哀婉的恋慕。
“白露!”
江羽客大吼一声,脚下一晃,化成一道残影冲到陈白露身边,右手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不假思索的一针扎进了陈白露的天枢穴。
天枢穴是调节脾胃的要穴,江羽客一眼就看出陈白露是中了毒,因此先用银针止住毒素扩散。
随后,他神色凝重的抱住陈白露的腰,把她倒提起来,右手握成凤眼拳,重重打了一下她后背大冲穴。
“你干什么?”陈建国这时才反应过来,怒吼一声。
江羽客还没回答,就见陈白露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乌黑的胃液,里面还含着大半颗未融化的胶囊,随即,她的眼神停止了涣散,呼吸也变得有力了一些,不过脸色依然红里泛青,麻疹也没有消退。
随后,江羽客小心翼翼把陈白露放在沙发上,拿出银针,在她头上和脚上扎了十几针,这些银针仿佛含有神奇魔力一般,陈白露的麻疹顷刻间也开始消退了,神情变得生动,眼睛也恢复了明亮。
“江羽客,你在干什么?”
陈玉菡见到这一幕,震惊的喊着,她刚打完急救电话,再看妹妹已经恢复了几分生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是给白露治病了。”
江羽客长出一口气,站起来去拿茶几上的药盒,想搞清胶囊的成分,但他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粗暴的抓住了。
“江羽客,你刚才那是对白露做了什么?”陈建国含着怒气说道。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在救白露的命啊!”
江羽客不禁翻了个白眼,这是啥人啊,自己可是刚救了他女儿。
“放屁!你会治病,走狗屎运罢了!”陈建国用力一摔江羽客的手,冷声道:“离白露远一点,她如果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这也太不讲理了!江羽客怔了怔,心里霎时充满了委屈。
“老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郄英急的过来呵斥着丈夫。
陈建国性格很跋扈,江羽客从前疯癫时总是丢脸,因此他对江羽客简直可以用仇恨来形容。
几分钟后,急救医生赶来了,陈建国不由分说帮医生把陈白露抬上担架,一家三口全上了急救车,令大夫趁这时也灰溜溜的走掉了,家里唯独留下江羽客。
“千万不要拔下那些银针,否则毒素会侵入胰脏,我准备一下就赶过去!”江羽客冲到急救车后提醒着,但陈建国粗暴的关上了门,根本不听他的话。
“什么东西啊!”江羽客就是泥人也有土性,气的一脚狠狠踢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救护车上。
“老陈,你不能这么对小江,刚才白露就是他治好的啊!”郄英急道。
“治好?他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罢了!”陈建国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