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多怪!”
江羽客面色一冷,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问孙琴心,
“孙神医,你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莲子肉换成麻黄吗?”
“还请小友赐教。”孙琴心闻言眯起了眼,莫非这样用药真的有什么玄机?
江羽客没有直接回答,问那个病人,“朋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服用过参苓白术散了吧?”
“对对,我正要跟孙神医说呢,我上个月就吃过了,连服五剂都没用。”病人急忙回答。
“有这种事?”孙琴心听完惊讶的放下了手里的方子,变色道,“小友,他这个病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你说道说道?”
“刚才我为病人号脉,发觉他的脉象沉而大,沉主水,大主虚,这是病后冒风所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病人过去得过肝病,但病后不小心又惊了风,对不对?”江羽客十分认真的说道。
“是啊,我是环卫工人,半年前得了肝炎,有天又起的太早,惊了风!”病人连忙敬佩的回答。
这病人刚才也小看江羽客,一见他能看出自己患肝病时惊过风,顿时肃然起敬。
“这就对了,他病后惊风,寒邪入侵脏腑,故而此病的表象是肝气郁结,实际上却是脏腑正邪失调,想要根治,就应该先用大热猛药驱邪扶正,待正气培养起来以后再调理小小的肝气。”江羽客从容解释。
“我明白了,小友高明!”孙琴心中医造诣极深,顿时豁然开朗,连忙向他拱了拱手。
“孙神医,那我到底吃哪个方子?”病人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吃小友开的方子,四剂之后,再来这里拿点焦山楂,十日可愈。”
病人向江羽客感激的看了一眼,拿起江他开的方子,朝药王堂走去。
“小友,这一局是你赢了。”孙琴心笑眯眯的说道,嘴上认输,神色却是云淡风轻,显然没有把这局的输赢放在心上。字更¥新/速¥度最駃=0
接下来,两人连续看了四个病人,由于病症简单,他们开具的药方都是一模一样,丝毫分不出高下。
不过,孙琴心却慢慢对江羽客收起了轻视之心,他药理深湛,对普通患者用药一向跟同行有着细微的差别,江羽客开出的药量竟然也跟他完全一致,单凭这一点,他便不能小觑。
忽然,一个男人搀着一个戴墨镜和口罩的妇女走了过来,男人向孙琴心诉苦道,
“孙神医,您可回来了,我老婆得了一种怪病,脸上长满了红斑,眼睛不能流泪,我们跑遍了全省各大医院都没效果,还请您救救她啊!”
说着,男人让女人把墨镜和口罩都摘了下来,就见女人脸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红斑,甚至看不清表情,眼珠也通红通红,瞧上去非常可怖。
“的确是一种很严重的怪病,江小友,咱们一道给她看看如何?”孙琴心见状精神陡然一振,终于来了一道有难度的考题。
“爷爷,这病我就能治!”
但他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孙中则就霍然站了起来自告奋勇。
然后,他也不管孙琴心和江羽客答不答应,给女人号过脉后,就命人取出一盒银针和艾草炉子,为女人治疗起来。
客观的说,孙中则已经摸到了孙家医术的精髓,用药手段相当高明,这女人是典型的寒湿痰饮症状,孙中则先给女人扎了几针,然后点燃五个炉子,在女人后背的腰阳关、命门、天宗等几个穴位上反复炙烤,为了能在江羽客面前显摆,他可谓用了十二分的精神,五个小炉子此起彼伏,有条不紊,效果也非常的好,才过了半个多小时,女人脸上的红斑颜色就明显变淡,眼睛被烟一熏,眼角也隐隐湿润起来。
“立竿见影啊,没想到小孙大夫也是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