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客冷漠地道,“你可以再骂一句试试,我不会再管你的手腕,而且我也敢保证,这种脱臼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安得上,只要你的手腕保持这个状态超过48小时,你就准备截肢好了!”
范建军闻言被吓得胆子都快破了,全身布满了冷汗,他是一名搏击爱好者,对外伤有一定了解,这种角度诡异的脱臼的确是最严重的,普通医师根本无法处理,而且脱臼处一旦超过48小时,伤处的肌肉和神经发炎病变,整只手确实也就保不住了。
“兄弟,我错了!我保证不再纠缠陈大夫,求你饶了我吧!”
范建军倒也果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这一跪把江羽客和陈玉菡都吓了一跳,江羽客浑身一震,甚至以为是他在故布疑阵,瞪大眼,充满警惕地观察着他。
“范大少,你真知道错了?”足足半分钟后,江羽客又笑眯眯地问道。
“嗯嗯!”范建军脸涨得通红,不住点头。
他不是傻子,见江羽客露了这一手,就知道他绝非凡人,不过这并不等于他真怕江羽客,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保住手腕,毕竟万一真把他惹毛了,这只手估计也就真废了。
“好,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你知错了,我就放你一马!”
江羽客依然笑眯眯的,单手一推,再次给他安上了腕关节,眼里却闪过一丝隐蔽的寒芒。
范建军匆忙爬起来,不可思议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竟然只是稍感滞重,随后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跑掉了。
“羽客,这个人心计很深的,你不应该得罪他!”
陈玉菡着急地看了一眼范建军的背影,说道,范建军的确很阴险,而且心高气傲,当众受此大辱必定会报复,她就是因为害怕他报复,所以一直只是冷冰冰地跟他保持距离,没有干脆地拒绝过他。
“大姐,你这话就说错了,对心计深的人,更应该狠狠的修理,只有把他们修理怕了,他们才会老实!”
江羽客还保持着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完,他朝墙上的钟表看了一眼,直接换了个话题,
“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如果让领导等咱们,可就不好了。”
下午六点半,江羽客和陈玉菡到达位于外滩的东海酒店。
在90年代,东海外滩堪称是华夏大陆最繁华的地方,没有之一,宏伟的景观大道,高耸的地标建筑明珠塔,造型各异的豪华酒店,穿梭不息的名牌轿车,如果说东海其他地方依然充满了陈旧的年代感,那么外滩十足就是一块代表着新时尚和新潮流的样本地区。
而东海酒店就是豪华酒店中最豪华的之一,标准超过了五星级,据说也是华夏第一座超五星级大酒店。
江羽客和陈玉菡下了车后,对望了一眼,都觉得这座酒店真是了得,比起海天盛筵恐怕也相差无几。
但跟海天盛筵有外资背景不同,东海酒店据说完全由民族企业投资,老板好像是京城人。
还有过传闻,那位老板好像就是看不惯,华夏高档酒店行业被外资霸占的格局,所以才选择在东海外滩开了这家东海酒店,好跟外资一争高下。
而看这里热闹的样子,看来这个老板很有能力,经营地相当成功。
江羽客和陈玉菡进了大厅,一名迎宾员马上迎了上来,江羽客亮明身份,立刻被带到9楼宴会厅。
两人进了宴会厅后眼前又是一亮,因为厅内布置的实在是金碧辉煌、富丽堂皇。
大厅里的基调是红色,几十张圆桌整齐排列,外围一列桌子上已经坐满了年轻人,正在窃窃私语,可能由于知道今晚的宴会极其重要,他们都压抑着心头的激动,脸明显有些红。
迎宾员朝最里面一张桌子指了指,示意两人应该坐在那儿。
江羽客有些惊讶,因为那里只有一张桌子,宾客的位置显然是有讲究的,最里面无疑是最尊贵的席位。
“菡菡,你也来了?”
两人正要迈步过去,不料,最外围一张桌子旁站起一个人,直接笑眯眯地把陈玉菡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