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娘非得找回这个面子来!
展昭抬起头,刚想说:这次是老娘脚下留情之类的冠冕堂皇的面子话时,却听见那个家伙哎呀一声大叫,接着飞快的往门
诊部大楼前面的停车场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今天没空看你耍了,我老婆出院回家了,我得回家做饭洗衣服看孩子……就这样吧啊……别忘了你的钱你自己说不要了……”说到最后这个‘了’时,他已经跑下接近五十米远了。
“混蛋,你给老娘回来……”展昭顿足骂到。
“俺妈说了,不让俺在外面和陌生女人过夜的……”
“你!”展昭气的满脸通红,蹲下身子四处扫视,直到看见一个不知道被谁扔在草坪上的半瓶矿泉水,这才一把抓起来飞的站起身准备砸他个脑袋开花时,却现那个家伙的身子已经拐过门诊部大楼了……
……
望海路上,长街繁灯闪烁蜿蜒数里,道路两旁的夜市上人来人往。摆小摊卖衣服的,小情侣走着走着忍不住亲吻的,空气中飘着浓浓的烧烤香味,就连那些法国梧桐树上也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四处洋溢着和平年代的温馨幸福。
随着不算拥挤的车流,但要躲避享受夜生活偶尔穿梭公路的闲人,秦玉关驾驶着车子慢慢的往家开去。车里流淌着黄梅戏《女驸马》那婉约的唱腔(车是秦天河的,他喜欢听这种老曲),要不是宋兰一个劲的给秦玉关打电话,他真得很想在这儿停住车,叫出方家昭那头牲口来吃点烧烤。坐在路旁的小马扎上吃着烧烤,大口的喝着啤酒吹着牛皮,这样的生活有时候对某些人来讲简直是一个奢侈的梦想。
轻轻叹了口气,再一次把老妈宋兰打来的电话摁断,秦玉关随手把手机扔在车前面的仪表盘上,一只手灵巧的转动着方向盘躲避着随时横过公路的闲人,另外一只手却从上衣口袋里摸出那个印着一只嘴角挂着两滴血迹的蝙蝠钢牌。
精工制作的椭圆形钢牌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蝙蝠。在车外街灯的映射下,它展着双翅做出人立欲飞的架势,半扭着脑袋,长长的嘴角下面有两滴殷红的血迹,本是瞎子的眼中透着妖异的空洞。钢牌的最下方孤突突的一个大写的英文a,钢牌后面是一溜晦涩难懂的俄罗斯语,这可能是钢牌主人的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