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哼哼唧唧的松开一只手但另外一只手却依旧牢牢的板着那个女人的腿。他掀起左边的那件上世纪八十年代生产的中山装已经开始变黑的白色背心上正有血迹渗了出来:“哎哟疼死我了……”他一边用地道的胶东口音墨迹着一边用手擦了一把有血渗出的地方然后高高的举着:“你要是不瞎的话应该认出这是血吧……”
断断没有一脚就能踢出血来的道理呀这是怎么回事?女人无助的又看了一眼李默羽虽然仅仅是一撇却代表了请求指示的意思。
这时候李默羽要是再不出面的话别说这个乞丐有可能是有意而为的就算是众民工最终把乞丐给处理一边去那时候围观的人会越来越多说不定真会招来警察。要是那样的话再想浑水摸鱼的在叶暮雪和荆红雪身上摸索什么的可就真没机会了。
“喂你们都是些干什么的?”李默羽黑着脸走过去抬手指着那些人:“我是这户别墅主人的私人保镖有什么事情来找我解决就是了。是谁让你们在这儿非法聚众闹事的?啊!?你、还有你”随手指了两个男民工:“把那要饭的给我搀去医院看看至于医疗费要是风波真欠你钱的话到时候会从你们的工钱里扣除的。”
不错不错够机灵的几句话就把那个乞丐给打走了同时还表明了自己是秦家的保镖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处理这是明摆着把火往秦家烧啊。秦玉关懒洋洋的躺在座椅上那双用三十块钱买来后擦得铮亮的皮鞋就那么随意的探在宝马车上的仪表盘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李默羽不算精彩但还过的去的表演。
“你们、你们这些不讲理的狗东西……慢点弄我哦……”
那个乞丐被两个民工架起来往一边拖去时,无力的挣扎着,嘴里也骂骂咧咧的抬起头。不过,他刚抬起头就看见了站在民工后面的李默羽。一看到她后,乞丐立即闭嘴把头低了下去。在低下头的时候,那双被头上粘带的草屑半遮着的眼睛里猛地闪过一丝恨之入骨的仇意,一闪而逝,任由那两个民工把他拖到一边,再也不说半句话。而这时候,李默羽正侧对着他满脸严肃的同那些民工讲理,根本没有注意这乞丐在看见她的时候,眼里竟然有一种杀之而后快的敌意。
“我们都是庆岛乡下的,半年前就给风波集团干了点小工程,可干完那么久了,你们老板竟然不认账了。”一个看来是头的民工扒拉开几个人,走到李默羽跟前,眼睛瞪得老大的问:“去风波集团说是老板不在。不在我们怎么办?那只有来他家找他了,要不然我们的血汗钱和谁要去?!和你?你给?”
“我、我凭什么给你呀,再说了,你、你确认是风波集团而不是别单位欠你们工钱?”李默羽面对那个个子魁梧的民工头时,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唬的连连后退,好像完全忘记了她是一个保护别人的保镖,此时表现出一副弱女子的怯懦:“就算是风波集团欠你工钱,你也不能和我一个保镖要啊。”
“那我们和谁要!?”民工头满脸悲愤的又往前大踏了一步质问李默羽,在貌美如花的李默羽跟前,丝毫没有男人半点的君子风度:“不和你要你在这儿掺和什么?”
“傻瓜,去和风波集团老总要啊,她这不就在你身边嘛……”躲在车里的秦玉关微闭着眼睛,喃喃的替李默羽说出她回头看往叶暮雪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