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羽,你不该这样说的,”荆红雪眼中带着埋怨的看了义愤填膺状的李默羽一眼:“现在我们应该把事实澄清,尽量让他和叶总的关系恢复正常……”说到这儿,荆红雪忽然警觉:李默羽这时候说这种让叶总为了面子不得不和秦玉关越闹越僵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哦,对了,我怎么能忘了在无家酒吧的时候,她可是守着那么多人说爱秦玉关的,自然是巴不得他们闹僵,那样她就有可乘之机了。
心中的想法被荆红雪说破后,李默羽的脸不由得的一红,连忙否认:“我没有破坏叶总和他关系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这样冤枉叶总感觉看不惯,叶总昨晚在外面的确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根本没有和那个傅仪碰过面。”
“默羽,别说了,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和他赌气了,”叶暮雪用餐纸擦了一下脸颊的泪痕,轻笑了一声说:“其实这事真的怪我的。昨晚我们在外面的时候,他打电话问过我和谁在一起的,我一赌气就说是在和、和傅仪在一起。他对我生气可能是为了这个原因吧……这也不怪他,是我自己没有顾忌他的感觉。”
“哦,你们华夏女人还真是奇怪,就算是叶总和那位先生在一起他也不该这样呀,”凯琳丝耸耸肩双手一摊,不可思议的说:“现在你们华夏天天喊着男女要平等,可事实上却是,男人可以和无数个女人同时来往,但女人却不能有无数个男情人,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呵呵,凯琳丝小姐,别看你一直是在明珠工作,可对内地的传统还是不理解,”叶暮雪不等荆红雪张嘴说什么,就替秦玉关解脱起来:“在我们国家的近代史上,有位大儒,他叫辜鸿铭。相信凯琳丝小姐在您的国家曾经听过一句话,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到华夏你可以不看紫禁城,但不可不看辜鸿铭。”
对于辜鸿铭,熟知华夏历史的凯瑟琳自然知道,她还知道此君十岁时就在英国大出风头,当时是这样传说的:辜鸿铭十岁那年,跟义父母布朗夫妇到了伦敦。在伦敦,辜鸿铭也按照父亲的交代,始终穿着长衫马褂,留着长长的辫子,永远记住自己是炎黄子孙.有一天,他坐在电车上看伦敦泰晤时报,几个同车的英国人觉得好玩,侮辱辜鸿铭.起初辜鸿铭不理他们,干脆把报纸调头来看.那几个英国人更来劲,说:“看,那个**人连字都不认得,还看什么报纸?”这下把辜鸿铭给惹火啦,他用纯正娴熟的英语把整段文章念出来,然后说:“你们英文才26个字母,太简单,我要是不倒着看,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帮英国孙子一听都傻啦,赶紧灰溜溜地跑掉。
“叶暮雪小姐,难道辜鸿铭对你和秦玉关闹别扭有什么关系吗?”对于以上的传说,凯琳丝可没兴趣说出来,只是她不明白一个上世纪的大儒怎么会被叶暮雪拿出来说事。
“有美国记者曾经这样问过他:为什么在华夏,男人可以找好几个女人,而女人为什么不能有好几个男人。当时辜鸿铭就回答他说:尊敬的先生,你们拿着我国的茶具视若珍宝的同时,有没有发现一个茶壶可以配好几个茶碗,而从没有见过一个茶碗可以配四个茶壶吧?”不能不说,叶暮雪在打算用辜鸿铭的这个典故来回答凯琳丝疑问的时候,的确是深受华夏五千年男尊女卑的影响,但这仅仅局限于她不想别人、尤其是还是个‘情敌’的外国女人来小看那个在她心底珍藏了十几年的男人。
距离秦家别墅不远处的炸油条小摊上,秦玉关一脸苦相的看着桌子上的油腻,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
假如秦玉关要是听见叶暮雪为了维护他在凯琳丝面前的光辉形象而搬出辜鸿铭来说事的话,他肯定不会放着荆红雪亲手做出来的皮蛋瘦肉羹不吃而在外面小摊上吃那很有可能是用地沟油炸出的油条。要是再听到李默羽说昨晚叶暮雪根本没有和傅仪在一起的话,他肯定会扇自己一耳光……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他夜深翻窗钻入人家女孩子房间的‘正当’理由啊!
心情很是郁闷吃了两根油条,再端起那碗一看就让他联想到荆红雪手中皮蛋瘦肉羹的豆浆喝了几口后,秦玉关终于决定交钱走人去公司看看了。毕竟叶暮雪曾经说今天有关系到风波以后能否展翅高飞的会议要开的,他这个风波集团真正的老板,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缺席的理由。
交了一块八毛钱的饭费后,很是大方的对小摊主摆摆手说那两毛钱算小费不要了后,秦玉关拉上了运动装的拉链,琢磨着是打的去公司还是坐公交车去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个非常非常好听的声音在他身后说:“这位先生,请问您知道风波集团的总部在哪儿吗?”
和我打听风波集团总部在哪儿,算是你找对人了。秦玉关一脸谦恭微笑的转过身,看着身侧那个有着百合花一般的笑脸、浑身都散发着让男人见了心里就忍不住痒痒气息的女孩子说:“从这儿往前走四个十字路口右拐就是了,要是坐公交的话,那你坐七站八路公交车,下车就是风波集团总部了。”
“谢谢您。”一身纯黑职业套装的女孩子弯腰对秦玉关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怎么整的和日本人似的爱鞠躬?秦玉关呵呵一笑,脑中刚浮起这个疑问,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掏出电话后,对女郎点点头然后转身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去:“喂,小雪。嗯,我吃过饭了……好的,我打的去吧,马上到。”
“紫川、哦,皓月小姐,问到路了吗?”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男人从停在小摊旁的一辆本田中探出头,向和秦玉关问路的女郎摆摆手,因为叫出了紫川二字不好意思的歉意的笑笑。可惜这句话秦玉关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要不然以后发生的很多事都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