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奇怪,我怎么会替她担心了?真是狗拿耗子。”秦玉关莫名其妙的笑笑,然后甩了甩头,将阿莲娜的影子从脑海中晃出去后,就推开了卧室的门。门一打开,他就看到李默羽正右手拖着腮帮子,斜躺在床上的用左手手指逗女儿玩呢。
其实,才不到半月大小的婴儿,怎么会懂这些?只不过某女闲的没事和孩子滥发母爱玩罢了。看到秦玉关进来后,上身穿着一件雪白衬衣的李默羽慵懒的活动了一下身子,懒洋洋的问:“明天去京华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差不多了吧。”秦玉关说着走到窗前,俯下身子在女儿的小嫩脸上亲了一下,又在李默羽的吃吃娇笑中吻了她一下,这才说:“你觉得依你目前的体质,能不能回京华?我听傅明珠说,不满月是不宜到处乱跑的,要不然会落下月子病。”
“没想到你还信女人的话,看来学会体贴女人了,这是个好现象值得表扬。至于不出满月能不能出门,我觉得应该没事吧?其实坐飞机也没有风的。不过,”李默羽坐了起来,帮女儿盖了一下小被窝:“说起回京华,我还真有点怕呢,真不知道该怎么见爸爸。唉,前几天你和小昭结婚时,我该去看看他的。”
“咳,其实吧,我比你更怕。”秦玉关老老实实的说。
“你也会怕?”
“是啊。”秦玉关耸耸肩:“把人家闺女拐出来,到现在才送回家去不说,而且还多了个小的,指不定你老爸该怎么生气呢。所以吧,我琢磨着,到了京华后,我找人陪你回家,我呢,就去看看我妈他们,等你软磨硬泡的将你爸磨得没脾气了,我再去负荆请罪……嘿嘿,估计这样也就不会太没面子了。”
“切,还真是第一次听你说出这个怕字呢。”李默羽撇了撇嘴:“看你给小昭办的那次婚礼,轰轰烈烈的几乎震动了整个华夏,我也没看你说怕。这时候去见我家人了,你反而说怕了,谁信啊?不去就不去吧,找这么多理由干嘛?”
“我、我不是问心有愧嘛。”秦玉关说着双手捧着李默羽的脸,收起嬉皮笑脸认真的说:“默羽,你放心,等到了京华,我会郑重其事的向你爸爸提亲的,无论他打我也好还是骂我也罢,我都认了还不行?再说了,看在咱们专门让他给孩子起名的份上,怎么着也该受点感动吧?也许一激动就会说‘欢迎大家来我家提亲’这样的话呢。”
“滚你的,说着说着就没正形。唉,玉关,其实我爸这人挺好的,尤其是疼我疼的不得了,”见秦玉关才上来还挺认真,李默羽心里也有点小感动,听他后来又露出狐狸尾巴后,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满脸小女人样的说:“提亲不提亲的我不在乎这个,只要你对我们娘俩好就行。我估计吧,我爸他也不会怎么为难你,毕竟当初是我自愿的。”
“我老婆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秦玉关做感激涕零状。
“玉关,当初我在手术台上听到你和我说那些话时,虽然当时全身动也不能动,但是我知道你为我哭了。”李默羽没有搭理秦玉关的装模,只是用手抹了一下眼角,低低的说:“当时我也哭了……也许你没有看到。那一刻我就想,就算是爸妈不认我了,我也会甘心情愿当你女人的,哪怕是情人,我、我也好喜欢的。”
“就算是每天打你骂你,你也不会和别人私奔,是不是?”秦玉关轻轻拍打着李默羽的肩头,接着嬉皮笑脸的问。他一点也不习惯李默羽用这种情意绵绵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因为这样总给他一种被她算计的感觉……
京华,六月的京华街头,各种车子川流不息,人行道上人来人往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用自己的眼光和语言点评着这座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古城。秦玉关就夹杂在这些人中,肩膀上搭着西装,有一搭没一搭的四处闲逛,偶尔还会反手摸一下屁股,那儿,今天挨了秦天河好几鞋底。如果不是叶暮雪老爸和宋兰峡拉着的话,老秦他老爸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的。
唉,老头子思想跟不上时代了哦,我不就是顶撞了你一句‘看到我找了这么多女人后,你这是羡慕的心里不平衡’的话嘛,你至于嫉妒的满脸通红、用一副喘不上气来的样子来吓的我不敢动?哎哟,老爷子啊,你揍的我这几下,身上倒是不疼,但我心里疼啊……想到用屁股上挨几下就躲过老妈那无休无止的唠叨,秦玉关琢磨着还是赚了。
委托王雅珊和李默羽去了李家、让刘定辉和杨涟拿着那些资料去了苏家后,秦玉关在各方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前,就聪明的选择了暂时远离秦天河眼前的策略,反正在京华也带不长的,没必要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不是?
秦大少慢腾腾的走了一段路后,觉得这太平盛世的也没多大意思,虽说大街上的漂亮妞很多很多,刚才还有两个染着红色头发的小太妹冲他吹口哨闪媚眼的,但他真的并搭理她们。这倒不是说他的思想境界一下变高尚从此不再沾花惹草了,实在是因为现在没心情。不过,要是有人在街头打架闹事的话,他还是不介意过去‘捧场’的。
所以,在看到前面十字路口出围着一圈人后,秦大少就悠悠荡荡的走了过去。
“哟,蹭了哥们一身白灰,说声对不起就想走啊?看你俩傻不拉唧的这样,一看就知道没见过市面,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一身不?”秦玉关刚走到那些围成一个圈看热闹的人群边,就听见里面有人在操着流利的京片子骂人。他嘴里喊着‘借光’的挤到前面,就看到两个农民工模样的人,正点头哈腰的对一个年轻人不停的说对不起。
年轻人指着自己西服上的一些白色涂料在那儿骂骂咧咧的,在人行道旁的台阶上,放着一些沾满了涂料的刷墙工具,看样子,这俩农民工是搞室外装修的,很可能是不小心蹭了年轻人一身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