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芮遥淡淡开口,戳破了他的诡计:“殿下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审案哪里都是一样,殿下偏偏要将侧妃带去秦佟大人主管的大理寺,还说绝不袒护,真是可笑。”
李菖冷冷看向了她,还未开口,却听陈露忍不住呵骂道:“初芮遥,你这贱人,时疫就该要了你的性命才是!”李晟将人揽在了身后,对李菖道:“五皇兄,今日不仅侧妃走不出这公堂,您也不能离开,臣弟已经派人将此事告知父皇,不多时他便会……”
“李晟!”李菖怒喝道:“你痛快些叫你的人回来,本殿下既往不咎,若是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本殿下不顾兄弟情谊了!”
在场之人皆看向了这对兄弟,剑拔弩张之际,只见门外的侍卫让开了一条路,荣锦率先踏了进来,随后回身将皇帝扶了进来,李菖面色一僵,跟着众人跪下见礼,山呼万岁,皇帝被荣锦扶上了主位,看向了堂下的几人:“平身吧。晟儿,荣锦说你有关于陌儿的事要同朕说?”
李晟毫不犹豫地开口道:“回父皇,儿臣……”“父皇!”李菖迅速截断了他的话,强笑道:“这事不过是个误会,都是一起子小人惹出来的,陌儿如今好好在府中养着,父皇不必担心。”
“菖儿,你且先莫要出言。”皇帝面色不辨喜怒:“朕要听晟儿说。”皇帝一直坚信李紫陌是上天庇佑之人,有关他的事,皇帝自然重视,于是看向了李晟,示意他继续。
李菖焦急不已,却心存侥幸,虽说驱散了百姓,但这般的辛秘,李晟应当不会在这般大庭广众的场合里说出口,但下一秒李晟便直直开口道:“父皇,儿臣想说的是,小皇孙李紫陌,只怕并非李家的血脉。”
此言一出,四下俱寂,皇帝沉默了足足半刻,才开口道:“晟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李菖心急如焚,正待上前解释,却被皇帝一个眼神制住,不敢动弹。李晟拱手道:“父皇,儿臣所说字字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请父皇明鉴。”
“哐当—”
皇帝一把将案上的公文推到了地上,神情狰狞:“说!立刻给朕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晟瞥了眼陈露,细细将胡氏的事说了一遍,皇帝面色越发阴沉,看着陈露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一般,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也就是说,小皇孙李紫陌,是那胡氏与王家独子的子嗣,并非菖儿亲生?”
“正是。”李晟斩钉截铁道:“这事还请父皇……”“父皇!”李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儿臣不知何时得罪了七弟,儿臣实在不知他为何这般污蔑陌儿,但儿臣可以担保,陌儿是儿臣的子嗣,这事绝无异议。”
二人各执一词,僵持不下,眼看着审命案变成了认亲,王耀宗夫妇也不敢再开口,立在一旁看着。皇帝阴着脸不语,此刻,初芮遥突然上前道:“陛下,既然如此,和安提议让五殿下与小皇孙滴血认亲,如此便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