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立在满丛花木之中,面如冠玉,却透着一股子狠厉之气,狠狠折断了一支花,心中暗道,为了皇位,这次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他母妃既然要做太后,这点委屈还是要忍下的……
荣府之中,李晟与初芮遥、萧朗等人聚在前厅,荣年面色凝重,立在当中,萧朗突然开口道:“殿下,荣副将,这些人定然是有备而来,公文上桩桩件件,简直将荣副将这些年的种种都写在了上头,添油加醋,简直将荣副将写成了罪无可恕之人。”
荣年看着那洋洋洒洒的公文,气得手指都在颤抖:“殿下,臣早年间的确荒唐了些,但也不过是玩物丧志,从未做过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那戏馆杀人一事芮遥已经当场替臣说清了,竟又被人翻了出来,他们定是存心陷害!”
李晟坐在一旁,眉目宛然如未出锋的利剑一般:“荣副将放心,本殿下相信你的为人,不会被这等风言风语所迷惑。但如今更为要紧的是,这事已经不只是风言风语了,初尚书联合了赵家,一同上书弹劾你,指责你品行不端,恃宠而骄,明面上是冲着你来的,可实际上还捎带着说咱们这一众人结党营私,这是诛心之论。”
萧朗蹙眉道:“初尚书是因为荣衡改名一事恨上了荣家,赵家则是因为荣副将顶替了赵副将的位置,虽说都有各自的原因,但这二人是如何勾结到了一处,又为何能翻出这么多旧事来?”
荣年恨恨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们不过是见不得荣府好……”“不止于此。”初芮遥走上前来,截断了他的话:“此次参与之人以初家和赵家为主,还有许多官员纷纷附议,这般声势浩大,仅凭初尚书一人之力是绝对无法办到的,除非,他身后有人相助。”
“李菖。”
几人同时想到了这个答案,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李晟沉声道:“这几日楼里的人发现恭王府来往的车驾多了许多,也的确见过初尚书出入恭王府,定是为了筹谋此事,李菖如今一面推举齐妃上位,一面设局陷害荣家,还真是忙碌……”
初芮遥看向他道:“殿下,此事虽说动静大了些,但好生周旋一番,也不算什么大事,凭李菖的性子,不会这般大动干戈,却被我们轻易化解,此事定然还有后招。”
众人都对她的话十分认同,李晟起身道:“荣副将,这几日你便守在府中,无论听说了什么,都不要出府去,余下的事都由本殿下来料理。”
荣年垂头道:“臣无能,劳烦殿下为臣周旋。”李晟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待开口,却听萧朗在一旁道:“不麻烦,日后都是一家人,殿下乐不得帮您呢。”
李晟瞥了他一眼,萧朗别过了头去,继续听李晟安排,半个时辰以后,李晟和萧朗离开了荣府,荣年和初芮遥将二人送至府门,看着马车一路远去,荣年沉声道:“芮遥,这几日我出不得府,你替我看好了英儿,别叫她起事,那赵卓绝非善类,绝不能叫她去赵家。”
“舅舅放心。”初芮遥郑重道:“英儿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