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皇后所住的宫殿里,老皇帝一脸阴森的盯着身侧的皇后,脸色别提多难看了,皇后和南宫凛是多少年的夫妻,南宫凛只要动一下眉头,她就知道南宫凛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此刻南宫凛如此阴沉着脸,皇后心里咯噔一响,难道是此次徽儿前往西陵做了什么不讨喜的事情,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的脸色难看吗?
先前皇后已经得到消息了,太子在傍晚的时候进了城,直接的进了东宫太子府,还没有进宫来禀报此次进西陵的行程呢。
太子没进宫,皇上脸色却如此难看,不要想也知道,定是别人把什么事情捅到了皇上的面前,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生气。
“皇上怎么了?”
南宫凛阴沉着脸望着皇后,心里既心痛又火大,他和皇后几十年的夫妻之情,一直以为两个人的感情都很好,皇后很贤惠,打理得后宫井井有条,从来不要他操心这些琐碎之事,可是为什么她教养出来的一儿一女的都如此不成事呢,就说公主南宫如雪,一个胸大无脑的人竟然要前往北辰去和亲,她去北辰和亲能做什么事啊,再说太子南宫元徽先是故作神秘的装疯卖傻,搞得自已多睿智一般,事实上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现在竟然直接的和西陵勾搭成奸的要谋算燕云国,这样的皇子如何能当皇帝。
老皇帝狠声说道:“皇后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徽儿他做了什么?”
“他?”南宫凛望着皇后,无端心里烦燥起来,以往他对皇后夫妻情深,可是自从公主南宫如雪和太子事发,他就看这发妻不顺眼了,为什么呢,因为总觉得若是皇后是个好品性的,理该教导出不一样的太子和公主来,可是你看,竟然教导出这样的两个异类来,直接的让人阻心。
南宫凛连话都懒得和皇后说了,直接的起身甩袖离开了,一路自回自已住的地方去琢磨如何收拾太子南宫元徽去了。
这里皇后坐不住了,想到先前皇上的神情,只怕太子这次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而且事情还很大条,皇后心里咯噔一响,沉重无比,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最后进了寝宫,叮咛外面守着的太监宫女不准进来打扰,皇后换了一套黑色的夜行服,悄悄的出宫去了,一路前往东宫太子府。
太子府离得皇宫并不远,只有一条长长的永巷,在皇宫的最东边边缘的地方。
此时东宫太子府里一片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
太子从西陵归来,府里的侧妃小妾的自然高兴,一时间满府喧哗。
南宫元徽的心情却十分的不安,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一个人闷在太子府的书房中,连手下的谋士都没有召见。因为自已和赫连云芙签合约的事情,并没有和谋士商量,都是自已自做主张而行的。
这样的事情也不适宜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他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要出事一般,可真要他说,他又说不出来。
书房中,南宫元徽取出了密信来看,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封密信上,而是神思飘渺的想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窗外忽地响起轻微的动静,南宫元徽脸色一变,飞快的收起了密信,掉头望向窗外,便看到一身夜行服的母后从窗外飘了进来,南宫元徽脸色一暗,心情更加的沉重,母后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出宫来见他了,她这样出现,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后,你怎么出宫来了,儿子准备明儿一早进宫去向你请安呢。”
太子起身走过去扶了皇后坐下来,然后仔细的观察皇后的脸色,越看心里越没底,惶恐不安。
皇后看着太子的神色,心里越发的沉重了,脸色深沉:“徽儿,此番前往西陵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说与母后听听?”
南宫元徽心咯噔一沉,赶紧的摇头否认:“母后,儿臣什么都没有做,倒是七皇弟和西陵国决裂了。”
“你七皇弟此番也进了西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