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竖横:“有点脏。”
宋雷:“干干净净的旗子,谁爱看啊,这血都是见证,见证我地火风雷阁的未来。”
林竖横:“没听懂。”
宋雷:“以后会懂得。”
林竖横:“竖横带您出去,宗门里不安全,阵法只能守一时。”
宋雷:“你走吧,师父要留下来。”
林竖横:“可您受伤了。”
宋雷:“受伤了也是宗主,师父肯定不能走。”
林竖横:“可您留下来,宗门就没了。”
宋雷:“怎么会呢,有你,宗门就不会没了。这些房子只是死物,瞧瞧,鸿鹄飞鸟旗都让你小子给拔下来了,师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以后啊,你就是咱地火风雷阁的宗主。”
看到林竖横还想劝说,宋雷抬起手打断:“你这做徒弟的都不怕死,师父难道是孬种吗?你准备让师父名誉扫地,做那贪生怕死的苟且之徒?”
一直站在旁边扶着宋雷的钟篱箩,仿佛知道自己师哥想做什么,推了推林竖横:“快走吧,别惹你师父生气,你活着,就是对你师父最大的孝敬。”
“师娘!”林竖横泣不成声。
“这称呼真好听。”钟篱箩揉了揉林竖横的头发,又使劲推了他一把,顺便将宁十也拽了回来。
“大纛旗不大纛旗的,师娘不懂,但师娘能看出来,这旗子让你师父很开心,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末了,钟篱箩还是不忘叮嘱林竖横,“以后的路好好走,别丢了你师父,你师娘的脸,别丢了咱地火风雷阁的脸。”
覆盖地火风雷大殿的阵法直接消失。
宋雷扶着钟篱箩的手轻声道:“师妹,对不住了。”
钟篱箩摇摇头:“爱,便要生死相依。”
宋雷嘴角动了动:“当年……”
钟篱箩:“地火风雷阁不是嫁妆,当年,若不是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爹是不会舍得让他宝贝徒弟娶我这种刁蛮姑娘的,他说他有愧,他对不住你。”
宋雷:“……”
借着宋雷惊诧的空隙,钟篱箩看着殿外满手血腥的顾长空,忽然朗声道:“地火风雷阁的弟子。”
“都他娘给我拔剑!”
“弄死这群畜生!”
顾长空本意不是要屠灭这个九流宗门,灭一宗很简单,可问题是这跟鬼谷的计划相悖。
鹄国战力强横,可鹄国地广人稀啊。
鬼谷修行天才众多,可鬼谷一样是神秘有余,人数不足。
这一场战争。
鹄国、鬼谷、北地魔山、草原部落,占的是诡谲与天时,可唐国占的却是地利跟人和。入侵地火风雷阁便是要做一个范例,与唐国抢夺地利人和。
顾长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道:“宋雷、钟篱箩,你们到底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难道你们要毁了祖宗的百年基业?放手真有那么难吗?”
宋雷忍着伤痛,艰难的拔出剑,看着这个修为高深的客卿,很认真的说:“祖宗的百年基业,我徒儿会延续下去,你们鹄国的大纛旗都被我徒儿拿回了宗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地火风雷阁在我徒儿手里,肯定会更上一层楼,我坚信。”
宋雷的剑,指向周围残存的弟子:“我辈修行,便是逆天而上,要行无人敢行之事,做无人敢做之人。我们以前没做好,愧对祖师爷。”
“今儿!”
“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