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下官)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赵佑很是不悦地跟着众文官武将们,一同喊道。
他们自知理亏,只能双膝跪地,低垂着脑袋,不敢与李恪直视。
“都起来吧。”
李恪表情冷漠,语气冷淡,负着手,竟显皇家的霸道,不怒自威,“大唐不兴跪拜之礼。若这些就是你们岭南某些官员的要求,本王不想再看到!”
杨盛喜苦笑着站起身,向李恪拱手一拜,谄媚道:“下官请殿下息怒。我们长居岭南,都是一些山野粗鄙之人。若在礼仪上招待不周,望殿下海涵!”
不等李恪发言,杨盛喜便迫不及待道:“话说回来!下官昨夜见到殿下遭遇了刺客的伏击,受了重伤,故万般担忧,便令众人前来探望殿下,并特意为您带来了郎中,望能帮到殿下……”
“呵呵,杨大人,睁大双眼、好好看看!”李恪昂着胸膛,站到杨盛喜身前,“本王像是受重伤之人?怕是你们当中有些人,希望本王奄奄一息,以达不可告人之秘密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阴阳顿挫,铿锵有力,宛如一道道惊雷般震惊了跪着的这些各怀鬼胎的将士、官员们,迫使他们的身子不由地连续哆嗦了好几下。
的确!
他们当中身居要职的官员近日都在琢磨,如何把三皇子除之而后快,以便夺权,维系对广州、岭南的绝对统治!
然而,李恪的贤能果真名不虚传,一句话就道破了他们最真实的想法!
杨盛喜作为这场权谋较量的最大受益者,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最是愤怒和不甘。
他在心里盘算道:“若是不赶快将李恪除掉!等到他日后掌权,羽翼丰满了,要掉脑袋的人……肯定是自己阿!今日,就在今日!必须要想办法将他除掉!”
“殿下此言差矣!”杨盛喜咬咬牙,苦笑道:“我等乃是朝廷的忠良之臣,一心为民。绝对没有任何私心!之前若有何冒犯,下官再次请殿下宽恕!”
他迅速岔开话题,一脸阴笑,“殿下,您看……既然郎中已经来了,不如再好好检查一下身体,让大家放心。”
说着,杨盛喜对同行的郎中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李恪注意到两人的神色,没有当场点破,反倒是想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招。
他冷冷一笑,道,“可以啊,本王自幼骨骼惊奇,极少生病!今日,本王倒是要见识一下,你们岭南道的官员们请来的郎中,能看出点什么名堂来!”
说完,李恪便不顾一群人愤怒、羞愧的脸色,径直进到屋内。
郎中进到屋内,给李恪号过脉,心里暗自吃了惊,又仔细看过李恪的神色……
简直是惊为天人阿!
一个腹部受重伤的人……
两个时辰不到,竟恢复得跟正常人无异!
郎中看向身后的杨盛喜、赵佑,深吸口气道:“这个……殿下气血顺畅,外伤恢复得不错,并无大碍。”
“但是殿下脾胃虚、心律失常、阳气不足,若不好好调理,怕是不久,就会大病缠身,性命……不保啊!”
“喔?”
李恪现在算得上是中医的集大成者。
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异样,他自然最清楚了!
不过,他没急着揭穿对方,继续冷笑,“那以郎中之见,本王该如何调理呢?”
“很简单,按照鄙人的方子取药,每日服用黄芪、党参、杏仁,配上川乌、天南星,清热解毒,调整心律,健胃补肺,五日便能见效!”
李恪笑着拿过方子,脸色突变,甚怒道:“混账东西!”
“黄芪党参性温,杏仁性凉,川乌、天南星性剧烈!”
他指着对方鼻子,大怒,“要真按你写的方子抓药,本王怕是不出两个时辰,就要因气血不调,神经衰弱,身中剧毒而亡!”
在自己面前摆弄还想用老中医吹牛皮、忽悠人?!
呵,关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
“来人!把这个害人性命的庸医,抓起来!好好审审他,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是!”在门外严阵以待的亲卫赶忙跑进来,快速地将郎中结实地绑起来!
“杨大人!你还不知道吧!本王,就是神医!”
李恪冷不丁地看向杨盛喜,“要是没说错,你肾虚、气短、血脉不畅,精神涣散,常感疲劳,手脚无力,没说错吧!”
“是……下官的确是有这些顽疾。”
杨盛喜早闻李恪贤能,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还精通医术!
再想到之前自己的言行,杨盛喜的脸一下就红了,“不知……殿下有何妙招。”
“呵呵,简单!”
李恪眼神凌厉道:“你的情况完全是因你搜刮了太多的民脂民膏,过度肥胖造成!之前为害一方,现在又想谋害本王,简直天理难容!”
“所以!本王给出的药引子,就是扒掉你这身官服!开的方子,便是将你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张戈!把这个贪官绑起来,即刻关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