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有多少个脑袋,敢在贤王殿下的面前玩这些小把戏啊?
不要命啦?!
因此,李恪将“好奇时晴雨”,在偌大的纸张上写出来时……
林鸿运瞬间感到……
自己的心态都要全部炸裂了。
这个对联……可是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阿!
如果不是武氏家族今年的风头实在太过于昌盛了,林鸿运怎么会把这个大招放出来呢!
你们武氏家族牛阿!
一年之内,武氏家族武士彟,从荆州的刺史,从三品的地方官,做到了户部尚书!
当朝二品官员阿!
而且!
你们武氏家族的丝绸生意都从全国,都做到了大食国和西突厥去了!
又趁着贤王李恪接见大食国、西突厥的使者时,大赚特赚!
从小人们的口中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后……我林鸿运眼红阿!
为什么你们武氏家族就那么好运?
得到了新政的支持,即使没有赢得北方的丝绸市场,却依旧可以将家业壮大数倍!
为何我林家身为传统的士族,却要被朝廷的新政严重地打压!
为何你们武氏家族的祖坟就能冒青烟!
找得到像贤王殿下这等身份高贵、才貌双全的神人做女婿?!
而且……这些消息还非要传入我林鸿运的耳中?!
好……好气阿!
真的好气啊!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阿!
然而,就在林鸿运看着‘好奇时晴雨’五个大字,倍感失魂落魄时……
贤王李恪的表演却依旧在继续!
“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是这个对联的第二种念法。”李恪说完,又对林鸿运冷笑道:“关于这一副对联,本王可要比你知道得更多一些!”
“水山处明秀,晴雨时好奇!”
李恪又道:“便是这副对联的第二种跳字简化省读法!”
李恪大笔一挥,只是在片刻之间,这几个对联便跃然纸上。
随后,李恪让武家府邸的小人们,腾出足够宽大的位置。
武士彟当即明白了贤王殿下的意思。
他非常配合地安排了数名下人,将贤王殿下的几个对联,竖起来,在林鸿运的面前显摆了起来……
“如何?”
李恪抿了一口下人端上来的浓茶,品了品,冷笑道:“本王的这几副对联。”
“拿走你们林家的十一个书坊,天经地义吧。”
贤王李恪的话音刚落下。
武家的世子武大聪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请签字、画押吧!”武大聪将一份契约,递到了精神几乎崩溃的林鸿运面前。
林鸿运双目圆睁,看着眼前的这一份契约,浑身竟开始颤抖。
“好……好!我签!我签!”林鸿运拿起毛笔,快速地在契约写下了他自己的名字。
“贤王殿下……”
林鸿运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入大动脉,“不才……”
这一幕,看得武家的众人大快人心!
若不是林鸿运常年找来一大堆的书生、秀才,长期诋毁武氏家族的丝绸布料!
武氏家族的丝绸业也不可能在北方打不开市场!
“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殿下的文采,死而无憾!”林鸿运喃喃道。
“还能说话?”李恪冷言看向林鸿运,“呵,你当然死而无憾了。”
“你已经在这个世上苟活了十五年!”
“把他的右手手掌拿起来!用大拇指按在契约上。”
贤王李恪声音冰冷道:“这是他林鸿运欠武氏家族的,早就该还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就连肥宅武大聪度听得出,贤王李恪铁了心要为武氏家族出头!
还没有等到林鸿运彻底地咽气……
桂欣德和冯鹏举便直挺挺地双膝跪在贤王李恪的身前。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桂欣德哭丧着脸,道:“当年……”
“我们和冯鹏举当年背叛武家,完全是这个林鸿运的阴谋啊!”
“没……没错!”冯鹏举也整理好了思绪,道:“就是林鸿运这无耻小人!”
“说什么武氏家族快要不行了,武氏家族快要倒了,再不快些退出武氏家族,大家都要饿肚子,甚至是要饿死街头!”
“所以……草民当时就慌了神,就跟着林鸿运这个小人,一起退出了武氏家族,流浪到了长安,偶然之间遇到了冯家……”
“草民也是如此啊!”桂欣德赶紧附和道:“殿下……”
“您想想看,若不是林鸿运从中挑拨离间,妖言惑众!”
“从而导致武氏府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谁会愿意背负千古的骂名,叛逃武家……”
“对不对!”桂欣德哭得哽咽,“我……我们真的是被蛊惑的,还望殿下明察啊!”
桂欣德和冯鹏举此时的战略非常清晰!
就是一股脑儿把他们叛逃武氏家族,以及屡屡跟武氏家族过不去的罪责,全都怪到林鸿运身上去!
反正他林鸿运是举人,有口才,有文采,说他擅长于蛊惑人心,谁都不会质疑吧!
当然……
最重要的是……
林鸿运已经是个死人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死无对证!
“住嘴!”武士彟道:“事到如今,你们居然还想要在贤王殿下的面前狡辩?!”
武媚娘冷笑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林鸿运蛊惑的!”
“又如何解释尔等在叛逃武家之后,竟然屡屡串谋起来,十多年来,非要与我等武家为敌!”
“因为……因为!”桂欣德先和冯鹏举对视了一眼,才道:“我们想将武家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