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闭上眼睛，狠心说道，“那你就打死我吧！”

原本他是真的想像超级电脑说的一样，先哄哄顾彦再说，可是看到顾彦因为他一点点语气放松而骤然发亮的眼睛，他觉得他不能骗他，他怎么能骗一个这样在意自己的人？！

顾彦表情彻底阴冷下来，超级电脑已经吓死机了，周围的空气就好像冻结了一样，下一秒，一声枪响打破了沉寂，厉天双眼紧闭，但中枪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枕垫！关键时刻，顾彦枪口稍微错开了一点！

不过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是让厉天的耳朵一阵嗡鸣，完全听不到任何其他。

顾彦丢开抢，厉天一抬头，就发现顾彦用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眼神看着他，似受伤，似哀痛，似狼狈，也似倔强。

在刺耳的嗡鸣中，他看到顾彦霎时苍白的嘴唇张张合合。

“厉天，你赢了。”

说着，他转身离开，厉天甩了甩头，那种嗡鸣声才渐渐消退，他连忙跟着下车，却发现才这么一会功夫，顾彦就不见了！

厉天心底霎时升起一种心慌感，难道他做错了吗？

他应该没有做错才对，可为什么，心这么慌乱？

次日，就在厉天以为顾彦不会再出现的时候，他居然照常出现了，只是是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浓浓的低气压，和生人勿进的距离感！

这让老院长一上午已经擦了十几次汗了，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脾气不好，不敢使唤的副院长做左右手，他感觉他要短寿！

因为顾彦和厉天的工作性质不同，所以一旦他正常上班，两个人是碰不到的，最多也就是下班的时候或许能远远看上一眼，但是顾彦没有看他，也没有来找他说话。

关键是顾彦不回家睡觉了，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就住进了研究院，而且他在顶楼，厉天在二十九楼，两人之间隔了好几个楼层，电梯都不一样。

见顾彦这般，厉天原本应该觉得松了口气才对，顾彦没有失态，照样在工作，并且看上去比以前工作得更认真了。

他也没有失控，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冷静。

他也不回家了，他们之间碰到的几率小得可怜。

他从他的世界突然抽离，来到一个不算远，但完全没有交集的位置，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厉天扪心自问，他为什么……并没有觉得很高兴呢？

“组长？组长！”董娉兰见厉天盯着一处不动，吓得她赶紧过来将发出警报声的仪器关掉了！

“组长，过度加热会爆炸的！”

厉天这才反应过来，满脸歉意的说，“抱歉抱歉，我……我走神了。”

董娉兰听罢怀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