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就好像自己要的不是小手指,而是一根头发。
傅知焕不慌,平头慌了。
这伙人看着牛气哄哄,实际上也就收收保护费,揍人砸店,再大的事可能也就是和人对冲的时候拿棍子给人脑袋开了瓢。
真这么去砍掉一个小手指,还真的难做下心理准备。
平头咬了咬牙,余光扫了眼周围的兄弟,还是握起了刀柄,对准傅知焕的手。
再怎么也不能丢面子。
而且见点血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得破一次戒。
这么想着,也索性一鼓作气,准备落下刀。
“傅知焕!”温阮一急,上前准备拦。
“砰。”
但还没等她靠近,就听见干脆利落地一声响。
傅知焕稳稳地握住了平头的手腕,将眼半眯,眸光陡寒。
下一秒,便一把扯过平头的另一只手,压着手背按在了桌面上。然后就这他握刀那只手,将刀尖对准了平头压在桌上的手背,没有丝毫犹豫地扎下。
刀尖还没落,平头扯着嗓子的尖叫声便先一步传来。
刚才还在看戏的同伴们此刻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一声无比清脆地声响过后,傅知焕抬起头,平静地看了眼面前吓得甚至还渗出点泪花的平头,轻哂了下,然后挪开自己的手。
刀尖没有扎进那人的手背。
而是无比精准地从指缝从穿过,深深地嵌在了茶几上,甚至连一点皮都没擦破。
温阮松了口气。
果然,无论到哪个地方,这人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按剧本来。
傅知焕直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淡声道:“二十几岁了?”
平头哑了声,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之中晃过神,但却也知道了面前这男人有多不好惹:“二十整。”
“还挺年轻,没必要看着电影去学这样旁门左道的事情,这并不是条好出路。”
傅知焕扫了眼立在桌上的刀:“刚才已经有服务员报警了,你们带着些刀具,得拘留几天。”
坐了一会儿,平头脑子里也回过神,然后猛地会过意。
虽然这男人看上去不好惹,可毕竟自己这是一屋子人,怎么就能认了怂。
于是他一拍桌子,虚张声势般的:“你他妈别给我在这里撂脸子,这条街都归我管,你信不信——”
“得罪人之前,可以先打听一下背景再决定。”
傅知焕抬手做了个打断的手势,指了下旁边的温阮:“你管这条街?但是像这样的街,她家可以买下十个。”
温阮猝不及防被点名,但想了会儿,还是犹豫着纠正:“…可是我觉得应该不止十个吧。”
“……”
傅知焕沉默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