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彻底安静了。
直到半个小时后,任子滔的电话响才打破沉默。
他按了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所以江男也清清楚楚的听到方经理说:
“任总,那证监会的老樊太爱玩了,从会所喝到卡萨布兰卡,喝完一波又一波,就是不唠正经磕,他不吐话啊。我这,我这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才给您打电话,家里丈母娘病了,被120送医院去了,老婆打电话又是哭又是……”
任子滔打断:“老方,辛苦了,你赶紧走,先看老人要紧,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可任总,这头?”
“你和他们说,我这就过去。”
电话挂断,同时,任子滔头也没回提醒道:“你到了。”
江男侧眸看了眼学校门口,将背包斜挎上,打开车门。
她刚站好,任子滔驾驶奥迪车就加速蹿了出去。
小树林里,江男捶大树,踹大树,发泄完身上所有的力气,才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捂着脸一边哭一边喃喃道: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你看我给你出那些幼稚的挣钱办法,是不是心里在笑,笑我不过如此?
你看我在你面前一次次扮嫩,扮小姑娘,是不是心里在笑话我?
你看我和你第一次在一起叫疼,假装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还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和你娇气吧啦的,你是不是……”
江男喃喃到这,一回忆起那个画面,她烦躁地将头发抓乱。
“任子滔,你拿我当傻子吗?你但凡和我透漏一点儿,我不会是蠢透了的模样。看我傻子一样的表演,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