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瞟了眼孙子和任子滔那面。
孙子坐在角落里不停嘀嘀咕咕的,不用听也能猜到,他家小澈最不信邪,现在却在祈祷,嘀咕着一定没事儿。
子滔那面是更不如别人,躺地上快人事不知了。
平日里,那孩子看起来沉稳的很,今儿算见识了什么叫急脾气和驴脾气。恨不得别人不准说话,说话就和人较劲儿,更和无能为力的自己较劲儿。
林雅萍抱着任子滔的头哭,又是掐人中又是掐大拇指又是拍脸:“子滔啊,你别吓妈,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你能不能听到妈妈说话啊,给我睁眼。”
任建国脚底打滑从卫生间里蹿出来,手里拿块哗哗淌水的湿毛巾,啪的一声就呼他儿子脸上了,嘴里也不停磨叽着:“快降降温,给他降降温,儿子脸太红了。”
就在这时,一名专案组成员从外面走了进来:“李队,鉴定结果出来了,血迹不是被害人的。”
这话对这一屋子人来讲,似天籁之音。
苏玉芹立即转头看向说话那人。
江源达也微微松开搂妻子的手,眼里有了希望。
林雅萍和任建国脸上也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最让人不可置信的是任子滔,他前一秒还昏着,下一秒两眼直勾勾的一个打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