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珣同样也搞不懂了,他记得太上皇之前跟他说的,似乎有重要的事儿要说。难道这就是重要的事儿?塞女人给他?
他直接让宫人们都下去了,只有他和太后在。
“母后,现在人都走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儿子不想费工夫猜了。”齐珣抬起手按了按额角,脸上露出了几分疲惫的神色.
“哪 是我要做这种事儿,是你父皇。你当初看上贺亦瑶,不就是因为她聪慧有加么,就想着给你找两个知根知底的也很聪慧的女子,而且性子还比贺亦瑶好控制,有不是 戴罪之身。当然你要就要,不要就算,给你是来平衡后宫的,做点儿私下的事情,不必收用了!”太后也不隐藏什么,直接轻声地开口。
按理说太上皇要做这事儿,在她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一方面他不想齐珣收用太多的宫女,另一方面又希望有人能转移皇上的注意力,不要全部放在贺亦瑶的身上。这两者本身就存在着矛盾点,若是能够比贺亦瑶还吸引皇上的目光,那肯定还是皇上喜欢的,不封位才是怪事儿。
“若是为这种事儿,两个人儿子都不要。儿子看中瑶尚宫,就是因为她性子不好难掌控。若是那些听话的,要多少有多少!”齐珣眉头一挑,语气里透着十足的严肃和认真。
太后微微愣了一下,显然是彻底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她瞪大了双眸,满脸都是“你是变态吗”的神色。
齐珣轻咳了一声,强自镇定地看回去,一脸“对,我就是变态”的表情。
“成了,哀家也不操心你的这些事儿了。至少把熙梦带回去,她是你的人,无论用不用得上她,至少装装样子。你这几日好好表现,等过一段时间,哀家再把你父皇拉去别的地方耍,他就忘了这事儿!”太后不想再看他,直接偏过头去,摆了摆手,一脸不想再看见他的模样。
皇上回到龙乾宫的时候,身后就跟着熙梦。正好冬虫和夏草被幽禁之后,齐珣身边伺候的大宫女空出了位置来,卢英就安排她补了空缺。
齐珣这几日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听了太后的话,一直表现十分良好,一副勤政爱民好皇帝的模样。只是这心里始终记挂着事儿,偶尔空闲的时候想起来,就像是有猫爪子在挠似的,怎么都觉得不舒坦。
这日他又对着奏折发呆,结果过了好久,一旁的卢英看见他双眼无神,但是手上的毛笔依然在写着什么,有些纳闷儿,不由得轻声唤了一句。
“皇上,皇上。”卢英见他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副笑眯眯的神色,轻声询问道:“看了大半日的奏折了,皇上累了吗?要不要奴才给您倒杯热茶醒醒神?”
齐珣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就朝着手上的奏折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肠子都悔青了。
呵呵,奏折上全部被他写了字,而且还是头一个字“瑶”。也不管是否为空白的地方,没头没脑胡写了一通的结果,就是这本奏折废了,他甚至都瞧不清楚上头原来写的究竟是什么,好在不是八百里加急。
他的面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看着奏折上满篇都是瑶字,仿佛除了这个字,他都不会写别的了。
齐珣气得一下子抓起奏折,猛地就扔了出去。他没想到会那么在意那件事儿,其实若不是太后和太上皇要当这所谓的恶人,或许他和贺亦瑶还在纠缠着,他也成日里说些调侃的话就得了。
但是猛然有人让他思考他对贺亦瑶的态度,然后他自己又作死地搞个亲密大调查,现在就异常苦恼。他该如何处理和贺亦瑶的关系,看着瑶容华那副模样,整日跟贞洁烈女似的,他似乎暂时吃不到嘴。
“啪!” 的一声闷响,那奏折就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最后落到了地上。立刻殿内的宫人跪了一地,全部都是求饶的,但是不知道皇上为何而发怒,所以不敢轻易出声。卢英 还喜滋滋地拿着茶壶准备倒茶,此刻瞧见这副场景,整个人都僵硬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跪下去还是继续倒茶。
“不看了,找人把宣瑶容华过来!”齐珣将面前堆的一大摞奏折往旁边一推,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明显是不太高兴。
立刻就有个小太监匆匆跑出去宣人了,剩下的人则依旧跪在这里,殿内的气氛还是僵硬异常。
齐珣似乎很无聊,手撑着下巴,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满脸都是不耐烦的神色。
“卢英,你还愣着做什么!”齐珣一眼扫过去,就看到卢英还提着茶壶,一脸失魂落魄的神色,不由得大吼了一声。
卢英整个人被他吼得一惊,立刻就跪倒在地,当然由于他手里还提着茶壶,显得十分滑稽而狼狈。
“谁要你跪了,把那本奏折处理了,让李侍郎再呈一份上来!”齐珣暗自咬了咬牙,他现在心情不太好,真是看谁都觉得蠢笨无比。
卢英立刻就应承了下来,快速地小跑过去将奏折拾起来就出去了。
“你们都起来吧,做自己的事儿去!”齐珣连眼皮都不抬,跟本不屑再看底下的人,直接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熙梦站起身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御案前的九五之尊,只见男人紧蹙着眉头,似乎被什么烦心事儿缠身一般。她的眼眸闪了闪,本想留下来安慰几句,但因为记挂着旁的事儿,还是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哎呦,瞧瞧这东西被弄花成这样,难怪皇上发怒咯!”卢英轻轻地瞥了一眼奏折,就立刻将其投入刚燃烧起来的小火堆之中。
☆、第77章 皇上初告白
“卢总管,这边有人找!”一道尖细的小太监声音响起,卢英丢掉手中拨火的棍子,拍了拍手就站起身走了。
过了片刻,从阴影之中走出一位美人。她身着龙乾宫大宫女的衣裳,正是熙梦,快步走到火堆旁,捡起那根木棍子就将未烧尽的奏折从火堆里扒拉出来了。奏折已经被烧得七七八八了,但是隐隐可以看见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