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缓缓睁开,嘴巴张了张。
秦曜冲上前,“姣姣。”
秦夫人李氏闺名姣,秦曜直接喊她闺名尤可见两人感情还是可以的。
但李氏完全不看他,只目光寻找二郎。看他还在,才露出一抹笑意来。
秦二往前站了站,开口说道,“娘,你放心,孩儿会治好您的。”
秦夫人听说这话,眼含泪光。
秦曜虽然被下了脸面,可是却没生气,又问,“姣姣,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让大夫给你把个脉?”
“老爷公务繁多,还是去忙吧,大夫也不用了,这里有二郎就行了。等我身体好些,再带二郎去给你请罪。”她说话还是那样有气无力。
“姣姣!你怎么相信他能治病呢?”
李氏闭上眼,一副不再多说的样子。
秦曜看她这样,虽然生气还是压住了,“你现在还跟我闹什么脾气?柳姑说你现在身子越来越差,刚才又晕倒了,你不让大夫诊脉,难不成真让这个逆子给你诊脉?”
“我独自在外生活了十七年,您又怎知我不会寻医问药?”秦二反驳。
“你才多大年纪,会寻医问药又怎样?有人家金大夫医术高吗?”
“我的医术有没有金大夫高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母亲中毒时日年代已久,不知金大夫可知?您又可知此事?”秦二声声质问。
秦曜怔在原地,“你说什么?”
秦大显然也不知情,把金大夫叫进来,“金大夫,我娘中毒,这事你可知道?”
原来这老金大夫一直没走,就在门口等着回话呢。
“大人,小秦大人,此事与小人无关哪,是夫人让小人不要告诉任何人的,只让小人慢慢解毒,可夫人身体的毒已有数年,小的根本无法根治。”
“你!”秦曜被这个突然的信息打乱了,“柳姑,这到底怎么回事?夫人中了毒,你们怎么没一个人说?”
“老爷让我说,何不去查查是谁下的手?”柳姑呛声。
秦曜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他们分居至今,平时大半个月都说不上一句话,每次来看她,她要么在休息,要么在篆书,根本无暇与他交谈。
他拂袖而去,跟来时一样,匆匆忙忙。
秦大半跪在榻前,“娘,就算不让金大夫看,那我们就换个大夫可好?孩儿去请太医给母亲诊治。”
“是啊,夫人,你这身体拖不得。”柳姑站在后面神情凄哀。
“大郎,有二郎在,我信二郎。”
柳姑捂脸大哭,她哪是相信二郎君,她根本是存了必死之心。
“娘是不是知道是谁下的毒?是不是红小娘?”
“大郎,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你去劝劝你爹吧。”
“她要杀你,你还说不重要,如果查明就是她做的,孩儿不会放过她!”
“事已至此,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
“怎就没有意义?娘是不是还在怪父亲?”
“过往云烟,我不想再提。”
作为吃瓜群众,袁敏深深表示,大上午的就让她看了一出好戏。
只是,她能不能边吃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