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流走出了比一般小镇看起来还要大一些的空港,在空港的外面是繁荣的马车运输商行,各式各样的马车停在空港的外面,那些车夫们则站在马车前面,不停地向过往旅客们讲述自己的马车究竟有多么的便宜,能够运载非常多的货物,可以畅通无阻地行驶在帝都的大街上等等。
在空港的外面有一条繁荣的商业街,这里聚集着大量的马车行、旅馆、餐馆以及一些商行。尽管已经是入夜,但是这条繁华的商业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整个街道上飘着烤肉的香味,一些不知名的水果罗列在街道的两旁,被小商贩们码的整整齐齐,那些色彩鲜艳的水果发出诱人的光泽,总是吸引着一些旅客们驻足,然后掏出几个铜板随手买上几个。
在飞艇里连续闷了数天的旅客们从空港里走出来,早已经吃腻了飞艇上提供的那些套餐,那几种无论多长时间都放不坏水果,嘴里早已经淡出鸟来,这时候,空港外面那些香气四溢的小吃,竟然变成了格外吸引行人的地方。
我甚至在一个玻璃壁橱中看到无数的午餐肉罐头码成了一面墙,仅仅走了几步之后,又在在家店铺的隔壁看到了各种精美的魔法物品,那些简单至极的魔纹法阵被篆刻在金属符文板上,制成了简单地生活类器具。
其中用火系魔法阵做出来的精美如音乐盒一样的东西竟然是点烟用的,如此笨拙的打火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还有一些水囊上面,被人篆刻了一幅水系魔法的聚水法阵,成为了一只能够自动储满清水的神奇水囊。
这些都是魔法物品的衍生物,我不禁感叹这些铭文师们的奇思妙想,相比我单纯的绘制聚火法阵,这些篆刻在魔法符文板上的魔法物品,显得不知比我高明了多少倍。
送走了雅之后,我还沉浸在与雅平时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里,这时候我才发现,帝都对我来说竟是如此的陌生,站在街口的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候苏菲和莎爱丽公主走过来与我告别,我才想起来苏菲的家乡在帝都的郊外,是一个叫做落水小镇的地方,她回家是不需要进入帝都里面的,而莎爱丽则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识一下苏菲童年曾生活过的地方,她可不想冒失地进入帝都,若是被人认出来的话,那么这次任性的旅行将会提早结束。
街上诸多马车中,雇佣价格最昂贵的当属魔法篷车,这些采用魔法符文板拼装而成的舒适大房子,简直就像是一座可以移动豪华旅馆,里面装修得非常奢华,不仅有供人休息睡觉的卧室,甚至连简单地浴室都一应俱全。
莎爱丽很自然的选择了一辆豪华的魔法篷车,大概在她的眼中,这样装饰简单的魔法篷车才能勉强乘坐吧。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币丢给站在一边儿的马车夫,然后提着礼服的裙摆,牵着苏菲的手很随意的走上了魔法篷车。直到在关上车门之前,莎爱丽才转回身,从魔法篷车里探出头笑眯眯地问我:“吉嘉,你见到赢黎的时候,告诉她过几天我就去看她。”
“哦!”我随口答应了下来,我原本还以为她一直没有问我关于赢黎的事,是忘了我和赢黎的关系,没想到只是一只没有提及罢了。
她随后转身走进篷车里,想了想又停下来,继而转身又笑着对我说:“记得对赢黎好点!”
她的笑容格外甜美,苏菲儿站在莎爱丽的伸手,惊讶地张着嘴吧问自己的好友:“莎,你也认识赢黎?”
“当然啊,我和她认识得比你还要早呢!”莎爱丽笑嘻嘻地对自己好友说道。
“这世界看起来真的很小!”苏菲有些茫然地嘟囔了一句,随后便被莎爱丽拉进了篷车里面。
就听到里面传来莎爱丽的声音:“接下来,就到了我们享受生活的时刻了,要不然苏菲,我们一起游历全国吧!”
“啊!好……啊!”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魔法篷车里,那位马车夫已经坐在驾驶的位置上,对我和艾丽娅夫人深施一礼,然后扬起马鞭在空中甩了一个鞭哨,马车挤入川流不息的人群,缓慢的向前行驶,不大一会儿就淹没在人流之中。
“这位史洛伊特城的小公主还真是不太让人省心呢!”艾丽娅夫人站在我身边揶揄着说道,她又接着说:“比较起来,我的侄女黛米还真是不错的乖乖女,哎!”
随后她叹了一口气,便停下不语,似乎在抱怨命运为什么会对黛米如此的不公平。
“您不是去埃尔城接黛米小姐和珍妮夫人来帝都的吗?怎么没见到她们?”这句话我忍了好久,现在才问出来,惹得艾丽娅夫人稍显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抱怨我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事。
艾丽娅夫人的侍女和牛头人鲁卡跟在我们的身后,看起来两个人偶尔还能有些交流,那位看起来很文静的侍女,偶尔会问牛头人鲁卡一些他不太反感的问题,鲁卡憨厚的声音偶尔在我身后响起,我才发现,原来鲁卡不是一位纯粹的闷葫芦,他平时也是能够很随意的正常聊天的,只不过他在这边很少有谈得来的朋友,至少他不会和我说这么多。
艾丽娅夫人叹了一口气说:“她们舍不得安一个人呆在埃尔城,明年的这个时候,安也要准备参加埃尔城的觉醒仪式了!”
提起安的魔法觉醒仪式,我倒是有些期待,毕竟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曾试图让安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那一点微弱的精神力。
曾经在渔湖湖畔遇见的那位身份神秘的男人告诉我:精神力越是强大的孩子,魔法觉醒的机会越大。
我和艾丽娅夫人走在空港外面的大街上,这个夜晚,大街上车水马龙,头顶上不断有飞艇排列成整齐,缓缓地驶入空港之中,那些超过百米长的巨舰,给下面的人带来很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