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个山谷里并没有发现莫拉雅儿说的这些,所以一下子来了兴致,对她问道:
“你是说,安尼尤丁一直想要挣脱黑森林里的封印法阵的束缚?”
裂石墓场里的这棵战争古树好像知道很多的关于这片黑森林的秘密,只是初次见面,我们彼此都在试探对方,所以并没有从它那里获取更多的信息。
“嗯,没错。”莫拉雅儿问我:“你知道裂石墓场是怎么来的吗?”
我将手里加了冰的金苹果酒递给她,对她说:“这不是就耶罗土著们起的一个名称吗?大概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这时候,土著侍女普雅卡为我们递过来几块切成了三角形的烤麦饼,麦饼被她们烤得金黄酥脆,上面铺着一层散发着焦糊味道的枫糖浆,吃起来烤麦饼异常的酥脆甜美,用烤麦饼搭配枫糖浆这种吃法是土著人想出来了,倒是一种很不错的味觉体验。
莫拉雅儿伸出两根手指掐住一块三角形的麦饼,优雅地放在嘴边咬了一小口,才对我说:“据说在世界树设下这座封印法阵之前,黑森林里的战争古树们拥有自己的领土,它们带领一群树精在领土上不停的游荡,它们被称为森林的守护者,后来战争古树之间发生了一场混战,于是世界之树归来之后,在黑森林里设置一座大型封禁法阵,将所有活着的真正古树和树精们禁锢在原地。”
这段耶罗位面上的历史我是知道的,我对她点了点头,期待她继续往下说。
莫拉雅儿继续说道:“从封印法阵存在那一天起,安尼尤丁和这里的树精们就在不断地尝试着挣脱束缚,安尼尤丁和它的树精们试图将泥土中发达的根系拔出来,恢复以往的行动能力,可是在封印法阵的束缚下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于是它们针对封禁法阵做了一些大胆的尝试。”
没想到战争古树安尼尤丁既然拥有这样一颗暴躁的心,对于生命似乎永远没有止境的古树一族来说,暴躁这种情绪最不适合它们。
我忍不住自己心里面的好奇,对莫拉雅儿问道:“我很想知道这位战争古树安尼尤丁先生接下来都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尝试?”
莫拉雅儿笑了笑,将一块烤麦饼塞进嘴里,又从普雅卡手里接过一块,然后才说道:“包括自断树根以便于挣脱封禁法阵的束缚,又或者让耶罗土著信徒们想办法摧毁封禁法阵的魔枢,不过这些后来都失败了,于是后来便有了裂石墓场。”
我瞪大了眼睛,盯着莫拉雅儿问道:“难道说裂石墓场也是它们针对封禁法阵做出的一种反抗手段?”
“是啊,裂石墓场里面的石林是树精们刻意挖掘出来的,树精们虽然无法行动,但是它们却拥有挖掘的能力,于是它们利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将自己从泥土中挖掘出来,这片石林最初的样子其实是一道山脊,他们将整座山挖得只剩下数千根石林,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挣脱束缚。”莫拉雅儿用手比划着说道。
很难相信裂石墓场里的那些石林居然是挖出来的,难怪那些柱山居然那么不稳定。
不过看起来,安尼尤丁和他的树精们一定是失败了,否则它们就不会留在裂石墓场里面了。
“可是随后树精便发现一旦根系离开柱山之后,身上的神奇力量就慢慢消失,变成一棵普通的巨树而死去,树精们这次挣脱封禁法阵束缚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但是裂石墓场这片奇异地貌却是保存了下来。”莫拉雅儿对我说。
“这位……哦不,这棵战争古树安尼尤丁先生还真是很有性格。”我忍不住称赞道。
“……”
……
回到山谷营地的时候,五千名骑士扈从正紧张的守在营地中,见到我们这些人凯旋而归,扈从们欢呼着从营地里跑出来,整个山谷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
卡兰措和她的兽人构装战士们作为先锋营,已经在赶往日怒之桥的途中。
我们没有在山谷营地这边继续休整,将营寨拆掉之后就带着构装骑士继续向南部进发,当我们的队伍走出山谷的时候,恰好看到一队加拉瓦部落的土著战士赶了上来,在他们的手中还只有一些最基本的木矛、木盾和木弓,土著战士的身上穿着还生长着翠绿树叶的树皮甲,一位年轻加拉瓦部落首领跑在最前面,兴冲冲地跑到我的面前,对我呜哇呜哇地说了一大堆。
我一脸疑惑地看向跟在身后的普雅卡,普雅卡对我耸了耸肩膀,小声地说道:“这位加拉瓦部落的首领说,他想要和我们一起去杀尼布鲁蛛人。”
这时候,我才看到在这位土著首领的身后密林中,不断走出一些年轻的加拉瓦部落土著战士来。
当这些土著战士走上来之后,竟然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齐刷刷地对站在我身边的莫拉雅儿恭敬地行礼。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说实话,这些土著战士除了在战场上充当炮灰之外,偶尔只能帮我们打扫一下战场,或者是在后面挡住巨型蜘蛛脚步。
土著战士们根本没有能力对抗那些尼布鲁蛛人的实力,而且他们的加入还会让我的队伍显得过分臃肿,并且这些土著战士们当然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一旦将它们纳入队伍中,我还要向他们提供一份军需物资。
原本最近这段时间军需物资就很紧张,如果再分给那些土著人的话,物资供应将会更加捉襟见肘。
虽然在艾丽娅的筹备下帝都那边物资准备得很齐全,但是如何能够全部运进耶罗位面来,一直是都个大问题。
于是在吉尔达部落的土著首领和加拉瓦部落土著首领一脸期待之下,我拒绝了这群加拉瓦部落的土著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