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ena知道归卷没有说出口的,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一击即破的自卑。
那一年,归卷是十三岁还是十四岁?是班上前十的好好学生,物理课代表,而那一席话落到她头上唯一的原因就是:家里没给老师送钱。
从事教育行业多年的人很懂得那个年纪孩子的痛点,于是以话语作针,专往心窝窝上扎。
后来,她就拖着那颗血淋淋的心啊,寂寂孤独地走了很多年。
她独自学习,只身晚归,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跑步。
后来长大了,一个人坐着夜大巴,穿过欧洲的一座一座城,去看罗马的遗迹。
她习惯了一个人做太多的事。
似乎没有人真正走进了她的心。
就连Serena也是。
Serena知道,少时的精神创伤,处于权威地位的人的否定,并不是那么容易迈过去的槛,也并不是那么容易遗忘的。
但她还是希望归卷能慢慢走出来,哪怕只是降低回忆被触发的频率。
Serena伸手覆住归卷放在桌上的手,安抚地握了两下。
“你值得这世上一切的美好,所以,林矜会喜欢你,理所应当。”
落地窗外摇摇欲坠的银杏叶,随着Serena坚定的话语一起落下。
宝,自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