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兹从留声机旁跳到了卧室之内。
窗外,夜色疏阔,屋内,谁也没有开灯。
只余下留声机旁,那盏摩洛哥风格的彩色玻璃灯,伴着渐近尾声的曲子,低沉着昏黄的光。
那一方黯晕,并不足以照进来,是以,卧房之内,铺了一地的月光。
归卷没有想着去拉窗帘。
林矜也没有想着出声合上窗帘。
智能机器人安静地立于书桌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向归家的主人问好。
归卷的双手攀在林矜的脖颈上,二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归卷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林矜侧耳去听,听了好一会儿,方才辨出来,似乎是,《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她哼的很慢,像是开了0.5倍速的歌,也并不是完整地从头哼到尾,喝醉了的归卷反复定着在那两句上,一边哼一边还小幅度摇摆着上半身。由于重心压在了林矜身上,林矜也随着她一起轻轻晃着。
慢慢的,她好像哭了,因为林矜感到自己衬衫的前襟似乎被打湿了,还有细微的啜泣声,淹没在音乐里。
他轻轻抚着她光滑如玉的背,低头贴耳道:“宝贝,我在。”
年少时,虽鲜少有言语沟通,但总归教室在一层楼,上下学又走的同一个校门,免不了常常碰面。
女孩眉眼间有坚毅之色,很难把她和哭联想起来。但现在,短短两周,她似乎在自己面前娇娇软软地哭了好多次。
林矜不由得心软了几分,无奈又宠溺地一边叹一边低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以作安抚。
恰在此时,曲子终了,归卷突然抬起头,看到面前人,满眼的不可置信,又用双手托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又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眼睛像黑葡萄一般亮,兴奋地说:“是林矜欸!”
一边说着,一边努力踮脚吻他,全然没有前一刻的低沉情绪。
得,单纯喝高了,林矜得出结论。
二人身高差了不少,归卷将将到林矜的肩膀,刚刚在跳舞的时候又把鞋甩掉了,现在踮脚踮的十分艰难,并且不出意外的,很快抽筋了。
抽筋的一瞬,归卷支撑不住向前栽去,双臂还搂着林矜的脖子,林矜也没料到这一变故,只来得及攥紧她的腰,结果自己重心不稳,一个后仰,栽到了床上。
床垫的弹性有点过佳了,摔下去的瞬间,像蹦床一样把两人弹起了三五厘米,这一弹可要紧了,归卷恰好骑在了林矜的某个关键部位上。
裙子和西裤的面料虽然不算薄,但都质地偏软,触感十分清晰,林矜感到下面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偏生喝醉了的归卷异常大胆,且风情万种,不要命地上下骑了两下。
这下他彻底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