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声破锣巨响,一个高亢雄浑的声音响起:“起床集合了!”
从睡梦中惊醒,牛老狗揉了揉眼睛,翻起身来,跌跌撞撞走出居室,寻着锣鼓声跑去。
牛老狗由于年迈,虽说是跑,其实步伐比龟爬快不了多少,很快就被同院弟子们甩在了背后。
隔壁邻居,昨晚啜泣的俊秀孩童,也后来居上,快速超过牛老狗,并扭头看了他一眼,哧溜一声,跑得没了影踪。
等牛老狗龟爬到达集合地点时,队伍已开始移动,急得牛老狗气喘吁吁大喊:“等一等,还有我!”
一名手提铜锣,修为凝气四层境的虬须大汉闻言,转头看见头上缠着白布条,模样可怜又可笑,正努力‘跑’来的牛老狗,皱了皱眉,遂叫停移动的队伍。
队伍中的李嫣然,看到牛老狗头上那招摇的白布条,心想,王师兄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将老人家弄成这幅模样?其虽已得到报应,被这老人家打伤卧床,但殴踹老人家就是人品有问题!
就在李嫣然愤慨,对牛老狗充满同情之际,快要接近队伍的牛老狗,忽然被地上一块石头所绊,立身不稳,踉跄向前扑来,眼看就要上演恶狗扑屎的悲剧。
李嫣然内心一紧,欲待做些什么时,提着锣鼓的虬须大汉已见势不对,抢先跳了过去,欲扶住牛老狗栽倒的身躯,谁知距离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最终,牛老狗还是义无反顾的栽倒。
而悲剧就这样发生了,牛老狗倒下时,企图抓住点什么的双手,刚好抓在虬须大汉的两条裤腿上,只听哗啦一声,虬须大汉的裤子被扯裂下来,露出一片粗犷的杂草春色。
虬须大汉愣了。
队伍人群呆了。
女弟子们更是在呆过之后,脸色羞红,燥热的别过头去。
“我擦!”
虬须大汉反应过来,捂住要害,奋力一脚,将地上的牛老狗踹进队伍。
牛老狗跌跌撞撞,立足不稳,在队伍中扑倒时,仍旧双手乱抓,不料,正抓在队伍中李嫣然的裤腿上,嗤啦啦,也将李嫣然的裤子给弄得支离破碎,露出两条修长匀称的雪白大腿,上面还有几条扭曲的爪痕。
幸好李嫣然穿了条防狼内裤,是以没有完全春光乍泄,但这足已让她羞愤万状。
“我和你拼了!”
李嫣然快速取出一条裤子穿上,杏目圆睁,娇吼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张牙舞爪,便在牛老狗的老脸上,狠狠挖了几道血槽子。
队伍一片哗然和混乱,有大笑声,也有大骂声。
此际,虬须大汉收拾完毕,一脸愤怒地冲进队伍,欲图痛殴牛老狗,但这时,远处山谷,忽响起一串跌宕的紧促钟声。
虬须大汉神色一滞,心有不甘,走出队伍,大吼一声:“出发”,越过众人,前头领路去了。